“这样也好。”陆谷摸灵哥儿尿布湿,把孩子放在床上给换,又说道:“那咱们明天去看宅子?”
沈玄青翻出箱底大钱袋,从里头拿出穿好贯钱,正是千文,脸上笑意登时浮
“这就去问李来庆。”沈尧青说完就起身,见他往外走,昭儿扔手里拨浪鼓,喊道:“爹,爹。”
儿子既然要跟,他笑着把抱起。
李来庆家穷只有亩薄地,勉强够家四口活命,若不是葛春生家也穷,他连媳妇都娶不上,做长工家里耕田顾不上,但听年给两千百文,还有二百斤粮食,哪有不愿意。
他爹娘这两年陆续走,他并无兄弟姊妹,就几个堂兄姐,关系也不甚好,他媳妇葛巧儿同他出主意,说家里亩地她来管,再不济,喊她爹来帮忙,叫他不要忧心。
李来庆想挣工钱,二两银子呢,还有粮食,便点着头应。
葛春生,可谁挣几个钱都不容易,有年轻人肯定先紧着年轻打听。
想到李来庆那个老实巴交性子,沈尧青点头道:“这倒好办,干脆这会儿闲着,去问问,就是这工钱怎算,咱们商量好,过去好给他说。”
沈玄青喝口水,想下开口:“王李村那边长工,是两千文年,但吃住都在主家,咱们就不必,屋子没那多,给些粮再添点钱,临河村离得不远,烦他走些路。”
和地主财主家长工不同,要住在主家每天埋头干活,他们这儿只有二三十亩地人家算不上地主员外,雇长工般不住家,每天管顿饭就是,若不想管,就得给粮食,李来庆穷,还有媳妇孩子,给米面让他回去家子都有吃。
听完,沈尧青沉吟下,说道:“年米面各百斤,再添百文如何?”
葛巧儿有点私心,她爹葛春生没地种,老头子想去做长工没人要,农忙时还能挣几个钱,平时四处打听有没有要帮工,挣几个铜板,再就是打柴挖竹笋挑到镇上卖钱,若帮着李来庆伺候田地,她接济接济老两口,给几口吃,李来庆也不好说什。
既然对方答应,也说好做长工就是要常管他们家田地,沈尧青回来后同沈玄青说,兄弟俩写好契约,将工钱粮食等写清,再到临河村去,李来庆不认得字,喊村里认识字人来看,最后将手印按上。
陆谷没想到事情办得这快,连个时辰都没有呢,他们家就雇个长工。
灵哥儿睡醒,他进房来抱。
沈玄青紧跟着进来,打开箱子说道:“契约让大哥拿着,千零五十文工钱,数出来并给他,每月底好给李来庆结工钱,他家日子不好,就不半年年结。”
他们雇是李来庆,只管够李来庆人口粮就足以,若对方省俭些,还有二两出头工钱,在乡下足够家子度日,说不定还能接济接济老丈人葛春生。
“那就是两千百文,大哥,咱们各出半?”沈玄青问道,话这样说,但心里已有回答。
沈尧青笑着点头:“这是自然。”
他兄弟俩尚未分家,粮钱直都是对分,至于卖兔子钱四六分,他向来想得清,大宅子是沈玄青出钱盖,若非有那大地界儿,也养不那多兔子来挣钱。
果然,沈玄青同样点点头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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