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不住在肉铺那边,没个人看着不放心,离得又不远,禽畜就放在宅子里,无非就是早起拉过去,卖不完再拉回来,还真费不多大力气。
“嗯,知道。”陆谷边答应边往厨房走,水缸放在里面。
后院有井,比在老家还方便,不用跑太多路打水,沈玄青不在时,灵哥儿要是睡,他自己多跑几趟就能把水缸挑满。
灶房门前泥炉已经点上,放烧水陶罐,他往陶罐里看,两个白净鸡蛋正在里面煮,如今天渐渐热,馒头冷着吃就行,早起不用再动大锅。
厨房里锅碗盆盏俱全,米缸面缸里压着红纸,搬进来时卫兰香给压,说让他俩吃完缸里米面再取出,油盐酱醋罐子摆得齐整,柴火是从老家拉来,整整两车,够他们用好阵,不必再买。
洗好后陆谷进房看眼,灵哥儿还在睡,没有醒来动静,又悄悄关上房门离开,和沈玄青坐在院里石桌上磕鸡蛋啃馒头吃。
珍珠巷小宅买下来后,因不是举家搬迁,只是在吉兴镇置办个住处,好让陆谷他们有地方吃住,但选吉日良辰,请神上供还有各种风俗习气等概事宜都不曾马虎。
乔迁当日热闹自不必提,在前院摆好几桌,他们家子,连同沈顺德沈顺旺两家,还有沈玄青几个姑母娘舅都过来,杨家自然也不例外,村里和沈玄青从小起长大大陈几个也都来凑热闹捧人场,罗标同样没落下。
沈玄青觉得他走,宅子里只剩陆谷和孩子,有些不放心,夜里有狗也好,干脆连乖仔都用骡车拉来。
从老家上骡车时候,乖仔坐不惯,刚把它抱上去就跳下板车,就让它跑着,反正以前在山里跑惯,这官道平路上,还更好跑呢。
吉兴镇到底远,陆谷也心疼乖仔,不到半路就喊吐着舌头喘气乖仔上板车,拿出竹筒把水倒在手心里让狗喝水。
“兔子还有十来只,等卖完回家去,再把鸡蛋鸭蛋拉两筐,留些吃,余下拿到铺子里卖。”
沈玄青正说着,刚醒来乖仔从堂屋出来,站在院里呼啦啦抖毛,抖完才像是有精神头,见他俩在吃东西,呜呜咽咽叫着往这边走。
他们家狗如今都不怎睡狗窝,和人样住在屋檐下,睡觉用麻袋久,陆谷会把里面稻草麦秸掏出来换成干净,隔段时日还到河边洗洗麻袋皮,晒干再给狗用,毕竟麻袋有时白天都放在堂屋里,不能太难闻。
陆谷刚给乖仔掰半馒头,就听见房里灵哥儿在哭,连忙放下手里吃食。
有他带孩子,沈玄青不必太操心,吃完早食后,到后院用板车拉上十只兔子和几只鸡鸭,从后巷子就走。
原本还抗拒板车乖仔,喝完水在车上躺下之后,似乎是觉得这样舒坦,就不再往下跳,长长舌头吐出来,歪在边。
其他人回去之后,镇上就只有陆谷三人,他初来乍到,才慢慢摸索附近人和事。
搬进来第五天,大清早,天色蒙青,沈玄青起,要赶着早市开铺子门,兔子得提前杀几只。
他在前院盥洗,陆谷穿好衣裳也出来,孩子还没醒。
“笋子没,路上要是碰到卖菜,买两样回来,到时你过来拿就好,不必去早集那边。”沈玄青说完又鞠捧水往脸上泼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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