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爹,阿爹打。”灵哥儿跑到他腿边,给他手里塞个小石子。
孩子手小,找到小石头也那小,沈玄青看眼灵哥儿塞给他小石头止不住笑意。
“阿爹打。”
他正笑着,忽然听见昭儿也这喊,下子笑出声来。
“你仔细看看,这是爹爹?”纪秋月边笑边问。
狗飞快跑过来,没多久,远处熟悉身影就到近前。
“什时候回来?”他手揉着狗头笑眯眯问道。
沈玄青同时抱起水边儿子和侄儿,两个孩子被抱起来后笑个不停,他开口:“刚回来,雁雁说你们在水边洗衣,就过来。”
“吃过?”陆谷又问道。
“晌午吃过,晚饭娘不是正在做。”沈玄青又放下怀里孩子,让他俩自己去玩耍。
沈雁亲事定下来后,冬天时还好,天暖和后,顾承越往他们清溪村跑得越发勤快,不是送小吃就是买些玩耍物件。
他俩已经定亲,此举并非是轻浮,卫兰香就没多管,反正每回顾承越过来,家里人都在呢,他也不会待太久。
各种请帖回帖送礼事宜还未办完,都要遵着规矩吉日来,成亲日子还没算好,不过她已经开始缝嫁衣绣盖头。
乡下人家就是这样,扯布自己做,少有请人做嫁衣。
顾承越还要考举人,得抓紧时日念书,他在沈雁面前有时呆头呆脑,不过心思简单,给未来媳妇送东西时高高兴兴,回家后读书依旧十分刻苦,若当真中举,以后自然能将家养起来,沈雁跟着他不用吃苦。
昭儿也不大,着急顺着灵哥儿喊,喊错爹,他根本不在意,只顾玩儿。
纪秋月笑着又说:“那是你二叔,眼睛怎长。”
“好,来打。”沈玄青往水边走,和两个孩子起玩。
炊烟飘起,眼瞅着日头要落下去,地里耕作农人扛着锄头陆续回家,沈玄青手牵个孩子在前面,陆谷和纪秋月端着衣裳盆在后面说笑,
陆谷用棒槌捣衣,随口问道:“在哪儿吃?”
“街角那家食肆,盘菜壶酒,回去收拾肉铺,宅子前后院也都拾掇,这才往回赶。”沈玄青说完,见昭儿学大人打水漂,就低头在地上找个薄石头片,撇出去在水面打出好几个涟漪圈。
“哇!”
两个孩子看见,小小两团蹲在岸边发出声惊呼,继而转头用惊奇目光看他。
纵然只是两个小孩,但被这样看着,连沈玄青都忍不住有些骄傲得意,陆谷在旁边看见,偷偷笑下。
顾家不提,沈雁婚事还算顺当,家子都放心,如今只剩下把日子过好,两个孩子长大还有好些年头呢。
入夏后,陆谷带灵哥儿回老家住段时日,碰上村里有人卖地,沈尧青买下那四亩水田。
他们家地多,足够吃饱,可往后要是再生几个孩子,都张着嘴要吃,可不得趁有钱时攒下些田地家底,常言道半大小子吃穷爹娘,他和沈玄青年少时就吃得多,再来几个小子话,想个个照结实养,就得把米面备足。
在家住半个月,下午天凉,陆谷和纪秋月带两个孩子在河边浅水处洗衣,灵哥儿和昭儿蹲在岸边玩水,怕他俩掉下水,两个大人直在留神。
衣裳还没洗完,陆谷听见阵熟悉狗叫,蹲在那里回头,果然是乖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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