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哥儿惦记着玩,平时说话吞音少字不利索,这会子急,说得就快。
陆谷又给他擦会儿,省得头上水流下来,这才拍灵哥儿肉乎乎小屁股,笑道:“好,去玩吧,不能出门,在院里晒干头发。”
木盆底还有些水,灵哥儿又蹲下去玩耍。
见他高兴,陆谷正要再给舀瓢温水,今天太阳大太热,玩水还能凉快点儿,不曾想门口忽然响起声“嫂嫂”。
趴在阴凉处乖仔下子起身,冲着外面叫。
孩子蹲在木盆边小小团,因天实在热,灵均只穿红肚兜和小裤,露在外面白嫩胳膊像藕节般,肉肉圆圆,两只小手不断在木盆里搅动水花,还伸手拍打,水花就溅起来,弄他自己头脸,却还笑个不停。
如此作乱,陆谷衣裳不免湿大片,连头发也被溅起来水花打湿,他心中无奈,按着灵哥儿先洗头发。
如今孩子会跑会跳,天再热都不停歇,像是有用不完精神头,每天都玩满头是汗,昨天晚上他闻闻,都有味儿,今天早起就没让灵均玩耍。
“快闭眼睛,洗完就好。”他从旁边小篮子里拿个野澡珠,在手里揉搓出白沫子。
小孩子夏天爱玩水,也能凉快些,灵哥儿还算听话,让闭眼就紧紧闭上眼睛,小脸都紧凑在起,陆谷看着忍不住笑。
严,可他哪里敢说是自己让沈玄青去,变换个说法,况且这话又不是假。
果然,卫兰香顿,似乎是在考虑。
她去年冬天坐过顾家马车,有轿厢是全然不同,板车四面透风,那大马车有轿厢阻隔,风不会直接吹到脸上。
“上哪儿买马不行,非要出门。”她再次开口声音就比方才弱几分。
正巧沈玄青抱着孩子从后院过来,听见这句,猜到他俩在说什,笑着开口:“娘,你且放心,标子来回都跑好几趟,跟着马队走不会出事,往北边去路上,那些山贼土匪都是打点好,丘老大花大价钱,跟着他走不会被抢。”
他抬眼去看,正是罗标。
“阿姆。”
灵哥儿也看见从院门外走进来大汉,吓得
“阿姆让你睁眼你再睁开,不然眼睛疼,知不知道?”他把白沫子往灵哥儿头发上搓,边洗边说。
“嗯!”灵哥儿用力嗯声,倒是很乖巧。
大小蹲在院里折腾好阵,终于洗完,木盆里水也不剩多少,都被弄到地上。
陆谷干脆让灵哥儿站起来,不让撅着屁股去玩盆底水,拿布巾给孩子擦头发。
“好好阿姆。”
“也是想出门看看,爹在时不是常说,男儿志在四方,如今儿子有志气,不过今年去趟,见见世面,买马贩些皮毛,等明年,上山打狐狸更挣钱,就不出去。”
都搬出沈顺福来,卫兰香哪里还能再阻拦,她原本有些不高兴,但沈玄青把灵哥儿塞进她怀里,自家小双儿长得那叫个心疼,还阿奶阿奶喊着,她下喜笑颜开,抱着孙儿逗乐玩耍,再不管儿子。
此时尚早,他俩这次回来就只和家里人说这件事,至于其他,慢慢商议不急。
没几天,出去两个多月罗标跟着丘家马队回来,照旧奔吉兴镇而来。
他回来正是半早上,太阳出来,陆谷正在院里给灵哥儿洗头发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