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得兴起上头,叫赵志汉子满口胡吹,说他曾在江河里斗过恶鱼,好家伙,那鱼比人还大,差点掀翻他船。
罗标几人听见就往地上啐,骂他吹牛,连游水都不会,还跑去抓鱼,可见是满口胡诌。
赵志不服气,赌咒发誓说半截鱼骨就在他家,还说他原本是会游水,就是那回,给吓得再不会游。
等他絮絮叨叨边喝边说,到最后舌头都大起来,就知道是喝醉,若非靠着树,怕是身子已经歪倒。
丘老三把夺过赵志手里酒囊,骂道:“让守夜,喝酒提提神也就罢,非得照死里灌,若让你人守,怕是豺狼来也不知道,这些人都得把命撂在这儿。”
顾承越家里还有事,杀完泥鳅才半上午,没留下吃饭,走时陆谷给他在后院抓只肥兔子,让拿回去吃,秋天兔子也肥。
稍稍客气下,沈雁劝句后,顾承越再没有推辞,提着兔子走。
顾家常来送东西,他们家没有白吃人家习惯,有时给兔子有时给鸡鸭,亦或是些山货。
送走顾承越后,陆谷笑道:“晚饭时再做,到时大哥回来,咱俩也尝点桂花酒,喝完若头昏,夜里就睡,不怕耽误事。”
“嗯。”沈雁点点头,她脸上笑意未消。
喝口茶。”
“嗯。”顾承越点头,越发欢喜。
因在外面,沈雁没说话,但双清透杏眼在望见顾承越后,同样在发亮,露出个略显羞涩笑容。
回来后,院门大开着,陆谷把两个篮子和坛酒放进厨房,看眼外面坐在石桌前两人,他悄悄笑下,在厨房收拾菜和泥鳅,没有出去。
灵哥儿被沈雁抱起放在石凳上,手里捏块糕点吃,懵懂又可爱,看看姑姑,又看看经常来他们家小叔叔,没人说话,他兀自笑起来,惹得沈雁和顾承越都笑。
赵志挨骂却不回嘴,靠坐在那里嘿嘿笑,看就是个醉鬼。
其他人见状,都放下手里酒囊,在山里守夜不是玩笑话,喝这阵,身子也暖和起来。
黄汤灌多
泥鳅肥,桂花酒香,傍晚秋风习习,他们在家里小酌,而更远地方,夕阳快要落下去,马队还未翻过山岭,找处平缓开阔地停下。
火堆燃起来,分好夜里值守人,其余人都就地铺开铺盖卷睡下。
等太阳彻底落下山,林子里只剩火光亮意。
二十几快三十个汉子,这山岭是各个商队走惯,附近般没什猛兽,若当真来,人人都带把大刀,倒也有拼之力。
今晚罗标值守,沈玄青躺在地上枕着手臂有点睡不着,干脆坐起,和罗标几人喝酒啃干粮,要守到半夜才换另外人,只喝酒太烧心,垫垫肚子也好。
“你喝茶。”沈雁倒杯茶水,她没端过去,伸手轻轻往顾承越那边推。
为什如此,两人都心知肚明,头先沈雁给他递茶,不小心碰到手,两个都是安分守己人,连这样触碰都觉羞窘,自然不敢再有逾越举动。
“好。”顾承越笑意更甚,他抿口茶,干坐在这里没事做,他还想多待会儿,于是笑道:“泥鳅滑溜,不如去杀,你俩还要带孩子,省手些。”
不待沈雁说什,他已经挽袖子。
姑爷献殷勤,大白天院门又开着,不怕招来闲话,陆谷就随他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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