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人还是留口德,当着孩子面儿你都敢说这样话,以后啊,们可不敢和你往来。”
“就是,灵哥儿才两岁,你就对着个娃娃嚼舌根,有你这样办事?不怕遭天谴?”
吕夫郎只有张嘴,不敢得罪这多人,肿着半边脸忍气吞声灰溜溜走,出门后才朝着刘家大门啐口,却也不敢让人看见。
“婶子阿嬷,先回去。”陆谷抱起灵哥儿,给孩子擦擦脸上泪痕,对七八个年长人说声,和沈雁回家去。
邻居都知道他们家有事,点着头让赶紧回去歇着,别同黑心吕冬生多计较,以后就当没那个人。
“你和孩子说他死,可有证据?可有尸首?你若有尸首就给拿出来,如若不然,你口空白话咒别人死,你良心何在?”
“街坊四邻都在,你今日把话给说清,你看见他死?”
他咬牙切齿,厉声质问,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流淌。
这话出,刘婆子几人瞪眼吕夫郎,就算沈玄青极有可能死在外头,可沈家人还在外面找,怎跑人家面前说这话,这比当面揭短还要烂肠子。
吕夫郎看情形不对,都是斜眼瞪他,下就急,否认道:“没说,没说。”
时要干许多活,挑水种地都不含糊,力气还是有。
只是他从没打过架,还是被吕夫郎抓下头发,头皮生疼。
“快来人啊,快来人!”刘婆子把孩子放在旁边,连忙上来拉架。
沈雁刚才端饭听到灵哥儿在哭,眼下也跑进来,她不知道发生什,和刘婆子起把陆谷和吕夫郎分开。
因见吕夫郎抓着陆谷头发,她哭归哭,手却很快,把揪住吕夫郎头发狠狠往旁边拽。
刘婆子最是生气,在陆谷走之后把吕冬生骂个狗血淋头。
吕冬生对灵哥儿说得那些话她其实听见,但来不及阻止,陆谷就进门,让她也弄个没脸,怎今日猪油蒙心,找吕冬生过来唠嗑做针线。
“你没说,那是咒家二青死?”陆谷也急,声音都拔高几分。
“说冬生,你平时爱说闲话也就罢,怎要咒人家死,也太不地道。”
“就是,也不怕烂嘴烂肠子。”
“人家都说,祸从口出,你这样爱嚼舌头,也不怕风大闪。”
吕冬生是个什人,邻里都知道,此刻看不下去,你言语讥讽,叫他闹个没脸,正欲辩解,又被打断。
“天杀,小娼货让你狂!”
吕夫郎被扯着头皮往外拽,哪能好受,杀猪样叫嚷开,四邻都跑进来。
趁吕夫郎松手时候,陆谷又是巴掌打过去,也不知哪里来力气,在吕夫郎挥手打沈雁时,他把抓住对方手腕,两只手箍着,不让吕夫郎挠他,朝着那只手口咬下去。
架还没打起来,七八个妇人夫郎七嘴八舌,混乱中很快将他们三人分开,不让撕打。
灵哥儿和沈雁都在哭,陆谷抹把眼泪,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,当着众人面问吕夫郎:“只问你,你是开天眼还是亲眼见着家二青尸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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