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松临,不好意思,们还有事,先走,”江秀元
江秀元心大得很,他才没徐尘屿那敏感,没觉得有丝毫不适,他背起双手,像个巡视老大爷,在唱片店转悠:“你还是这喜欢音乐,居然开家唱片店,不过这种时代,唱片店赚不钱,可惜这多好东西。”
“店面是个朋友盘下,他不开,转手让给,”季松临闲话家常:“捡个便宜。”
两人又天南地北地聊阵,无非是以前同学谁在哪工作,谁结婚生娃,谁又升职加薪,季松临几乎不跟过去老同学联系,完全不解故友情形,全程都听着江秀元侃侃而谈,偶尔回应两句。
本来聊得挺高兴,江秀元像是想起什要紧事,他拍自个儿脑袋:“瞧这记性,尘屿,咱们快走,签约仪式马上就要开始,摄影师必须在场。”
徐尘屿没动,他不太想走。
季松临却定定地看着徐尘屿,像是发现什不得事情。
那目光看得徐尘屿浑身酥酥麻麻。
缉毒警察和摄影师,这两个截然相反身份居然会出现在同个人身上,想来就觉得奇妙。况且,徐尘屿外表看上去,真不像那种热血男儿,摄影师倒是挺符合他气质。
徐尘屿轻轻咳嗽声。
季松临收回目光。
下,中学同桌,季松临。”
徐尘屿笑着说声好巧。
江秀元想起中学时候事,顺便八卦句:“他小时候可高冷,整整跟他唠嗑两个月,他才开口回第句话。”江秀元学着当年那个小男孩样子,蹙紧眉,嫌弃地说:“这位同学,麻烦你不要打扰学习。”
徐尘屿听得发笑,江秀元惟妙惟肖模仿也逗乐季松临。
世界还真是小。
这个黄昏太过奇妙,甚至可以用梦幻来形容。
江秀元遇事,性子就急,他绕过唱片架,过来拉徐尘屿:“愣着干嘛啊,你可是这次开业宣传策划,赶紧回工作岗位。”
徐尘屿抬首,正巧与季松临目光相撞。
两人对视,笑笑。
说不上来,这是种默契笑容。
“咱们得有十多年没见吧,”江秀元难得重遇老同学,高兴说:“自从会考结束分文理班后,好像就没怎见过。”
季松临看着江秀元,像是回忆起什不好事情:“你还说呢,会考时候,非得让传字条对答案,被班导当场抓包,光是检讨书,就写两千字。”
江秀元把搂住季松临肩膀:“还记着那茬呢,好,算哥对不住你,下次请你吃饭,作为迟到补偿。”
季松临反手,拿开江秀元胳膊,他退后两步:“手上有烟,小心烫到你。”
不知道为什,这是句很有礼貌话,落在徐尘屿耳朵里,他却听出丝不同寻常意味。季松临好像不太喜欢别人碰他,或者靠他太近。
绕圈,原来大家都有彼此认识人,但却不认识彼此。
江秀元换个边,对季松临说:“这是大学好友,徐尘屿,公安大学昔日辩论队队长,就是连赢三场那个家伙,现任缉毒警察,为国为民那种。”
为国为民!
季松临听到这句,转过目光。
徐尘屿脸上绽开个笑容,对季松临说:“普通警察而已,他就喜欢夸大其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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