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尘屿自知理亏,他换上笑脸,梨涡深深:“上次出任务,在森山老林蹲守半个月,信号不好,值守时候也不让用手机,不是故意。”
吴语铃给他夹好多菜:“知道,也没怪你,只是你姥姥担心,每次去家里都见不着孙子,念叨好多次。”
徐尘屿咽着饭菜,说:“那周末去看看姥姥,她老人家身体还好。”
吴语铃说:“
徐尘屿嚼着排骨,慢悠悠走向卫生间,他洗完手见菜还没上桌,便先就去书房,在椅子落座后,他习惯性打开笔记本电脑,拿过矮几上相机包,拉链声在空气中蹦开。
徐尘屿看着相机,突然想起季松临,在心里谋算着把胶片全洗出来,最好能赶在周六,送去他唱片店。
“小屿,快过来吃饭,”吴语铃摆放着菜碟,饭桌上器皿很精巧,都是她精挑细选,淘来。
排骨香气随着烟雾,散成团,吴语铃给儿子盛上碗热汤:“瞧瞧你,又瘦,别光顾着工作,也要多注意身体。”
徐尘屿撸起袖子,露出健硕肱二头肌,跟他妈炫耀:“哪瘦,每周健身三次,浑身都是肌肉。”
四年前,徐子华下葬那天,天空飘着丝缕细雨,丧事切从简,全公安局同事都到现场悼念。
余辰景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,徐尘屿穿着丧服,胸前点朵扶朗花,他周到且有礼,到场每个人,他鞠躬,亲自说感谢,个才二十岁青年,经历生死,却表现得落落大方。
余辰景带他工作五年时间,鲜少见徐尘屿情绪化,他好像生来就这样,冷静,克制,然而笑起来时候,又仿佛聚集天下间光。
徐尘屿将资料全部拷贝进U盘,有条有理建好文件夹,放置得规规整整,到点,他下班回公寓,打开门,隐约看见厨房有个忙碌身影。
“妈,您今儿怎有时间过来?”徐尘屿站在玄关处换鞋,惊喜道。
吴语铃笑笑,拍下他胳膊:“显摆什呀,快吃饭。”
徐尘屿笑眯眯地抬起瓷碗,喝口热汤,措不及防烫到舌尖。
“慢点喝,又没人跟你抢,”吴语铃贴心递过去张纸巾。
徐尘屿接过去擦嘴,口齿不清说:“好久没尝到家常菜,吃急。”
吴语铃用筷子捡菜,抬眼瞟眼儿子,像是在说没良心小东西:“你都半个月没回家,也不来通电话。”
小公寓收拾得干干净净,不过这里平时也不乱,打理得井井有条,不像单身汉房子。
“科室这两天没什病人,跟同事换班,过来看看你。”厨房女人伸出脑袋,她手里还拿着锅铲:“入秋,天气转凉,正好来给你送两件外套,快去洗手,准备吃饭,炖排骨汤,可香。”
徐尘屿妈妈叫吴语铃,烫着风情大波浪,却是个温柔似水小女人,性情不争随和,儿子身上也有着她影子。她是外科医生,平时工作忙,每周轮三次夜班,和儿子个月能见次就算不错。
“咦,有糖醋排骨,”徐尘屿走进厨房,趁吴语铃不注意,眼疾手快地偷块排骨丢进嘴里,吃得太急,他又连连喊烫。
“手上细菌多,你别不当回事,”吴语铃蹙眉嫌弃,推着儿子往外走:“快快快,洗完手才能吃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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