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尘屿看着季松临侧脸,轮廓很流畅,也漂亮:“你这几天没开店,不会影响生意吗?”
季松临轻轻呼出口气,几乎是微不可闻:“pluto生病,这几天忙着照顾它。”他自嘲地笑笑:“唱片店没关系,常去老朋友都知道经常落跑。”
徐尘屿从小就怕猫,不过pluto是季松
徐尘屿欣喜说:“你还真有。”
季松临笑笑,扶着方向盘转弯,说:“读大学时候,这只乐队刚好在学校附近办过公演,也是偶尔识得,开店后,才存些他们唱片。”
“要买到这多,也不容易吧。”徐尘屿翻开那排小架子,市面上难以买到唱片,这里都有。
季松临点点头,说:“都是从各地搜罗来,确实费点功夫。”
徐尘屿觉得,身旁这人,仿佛可以跟他谈天说地,大到宇宙,小到尘埃。
音箱最特别,像是改装过,不是连蓝牙那种,可以放唱片。
季松临扣好安全带,发送车子:“听歌吗?”
徐尘屿想起他是唱片店老板,便开玩笑说:“能不能听自己想听?”
“能啊,”季松临目视前方,嘴角扬起点小得意:“说不定你想听歌,都有。”
中外小曲库?
车,口没喝。
徐尘屿尝杯,味道清甜,回味绵长。
席间交杯换盏半小时,季松临中途接到个电话,他回到屋内,便起身告辞:“不好意思啊,还有事,得先走。小裴总,咖啡店事需要帮忙话,你随时跟联系。”
徐尘屿也有事,他下午三点约好余辰景在公墓见面,这会儿赶过去,时间正好。
两人起走出咖啡店。
“大学时代,太远点,”徐尘屿捋着回忆,说:“那会听是穿越棱镜。”
季松临接过话:“台湾南台乐队,他们音乐,比较适合夜晚听。”
徐尘屿挠挠脑袋说:“听第首,好像叫《崩坏根本》。”
季松临稍偏头,说:“车上也有那张专辑,你想听话,随机播放就行。”
这种谈话感觉很奇妙,至少,在过去二十六年生命中,徐尘屿从未体验过,他似乎不用费尽心思想下句社交台词,可以随意畅聊,也可以讲些是似而非话题,没有什目地,只是单纯交流,就有种静好享受。
徐尘屿不信,听着窗外风声,想个小众:“有《送往繁星》吗?”
季松临空出只手,放上唱片,滑动屏幕,用拼音搜索点播。
徐尘屿心间像是有只蝴蝶轻拂而过,他觉得惊喜。
这是首后摇,没有人声,而是用大量乐器筑起音墙,听在耳里,有种飘逸而错落空间感。
音乐是种很神奇东西,如果它能说话,人们就能听见彼此心间无垠宇宙,百转千回。
季松临站在日光下,被光晕晒得犯懒,他说:“你去哪,开车,顺道话,可以送你。”
徐尘屿乐意得很,大方道:“要去公墓陵园,顺路吗?”
还没到清明,这个时间点去陵园,显然是去拜祭重要人。
季松临从不窥探别人隐私,自然而然打开副驾车门:“顺路,上车吧。”
轿车装饰简洁,既没有香水,也没有福袋,玩偶也没有,干净精练,确实像季松临风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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