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次见面那会儿,问你名字,你给张名片。”
记忆被拽回那个奇妙黄昏,唱片店整整七天没踏进位买家,徐尘屿像位天外来客,降临于傍晚,带来漫天霞光。
刻在脑海画面自带层滤镜,追溯起来,美得令人心颤,季松临回味着,就这看着眼前人:“想不到你记性还挺好。”
“工作需要背很多资料,记性必须得好,”徐尘屿放下书本,他环顾周遭,突然眼睛亮起:“那个位置还挺合适,就在香樟树旁边。”
季松临看手表,时间差不多,他抬起装备角:“那你搬睡袋,帐篷交给。”
“没什,”徐尘屿微抿嘴角,捡出堆装备里望远镜,举在手里,朝季松临摇摇:“天文望远镜,你还真带着。”
“这个是买帐篷时候老板赠送,”季松临说:“用望远镜能看得更清楚些。”
那个笑容就这样绕过去。
杂物下面,压着堆书籍,徐尘屿用余光匆匆扫过去,大多不是出名著作,他顿时来兴趣,询问道能不能看看。
见季松临点头,徐尘屿随手拿出本散文集,打开扉页。
“你先找找观看位置,去停车,”季松临靠边熄火,手伸,从后座拽出件外套,塞进徐尘屿怀里,说:“哎,夜里起风,穿上吧。”
牛仔外套散发着淡淡乌木香,徐尘屿捞在怀里,心头很暖,问他:“那你呢,冷不冷。”
季松临翻出风衣边袖子,给他看:“带绒,比你身上那件暖和多。”说罢下车,打开后备箱,捡拾着里面东西。
徐尘屿将牛仔外套叠加着穿,整个人裹在乌木气息里,季松临背对着他,鬼使神差,徐尘屿抬起右手,将袖口凑近鼻尖,轻轻蹭蹭。
牛仔布料并不柔软,鼻尖摩挲出痒意,触感意犹未尽滑过肌肤,明明他也有这瓶香水,却始终觉得,味道差点。
徐尘屿颔首点头,但他没有拿睡袋,反倒是托起帐篷另角:“这帐篷也太重,跟你起吧。”
季松临试下,还真挺重:“行,你抬左边。”
两个青年男子起干活很轻松,人边就把帐篷搬下车,选块稍微平坦空地,开始搭建工作。
山顶风很大,往南边来,徐尘屿皮肤白,冷风浸过,吹得他耳朵通红,像只可爱毛绒兔子。
“松临,你再把左边拽紧点,”徐尘屿手死死逮住帐杆,
上面写着几个字,“(1)带走吧,浪漫收藏家”
墨水缥缈气息似乎还未消散,翻开瞬间,暗香扑面,九个黑字跃然于纸上,是行书,字迹很眼熟,电光火石间,徐尘屿想起来,他与珍藏那张名片模样。
他用手指点点:“这是你字?”
这人手生得很好,嫩白细腻,修长且棱骨分明,随着他动作轻点,指尖与纸张擦出缕沙沙声。
季松临被他指尖带走目光:“你怎知道?”
这才是正宗乌木香。
真好闻。
“尘屿,”季松临措不及防转身,他抬着帐篷角:“劳烦搭把手。”
像是偷吃糖被发现小孩,徐尘屿猛地将右手背去身后,用笑做掩饰,不太自然向季松临走来。
“笑什?”季松临被他搞得头雾水,也跟着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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