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松临将徐尘屿只手腕压在头顶,保持这个姿势,像是魔怔,他没起身,甚至没移开目光,整个人笼罩在柔和光晕中,好看得令人动容。
颗水珠饱满圆润,坠在季松临侧脸,欲滴不滴。
暧昧催生大胆,鬼使神差,徐尘屿抬指抹掉那滴水,指尖沾上细腻触感,勾出点儿骚痒。
“你干嘛?”突如其来动作弄傻季松临,他愣住,目光灼灼地看着徐尘屿。
徐尘屿掩饰似解释:“那个你脸上有水”
季松临反应敏捷,迅速俯身,替徐尘屿挡住水花。
徐尘屿被压在身下,他转过头,就对上季松临深邃目光,那白衬衣被凉水濡湿大片。
“没事吧?”季松临问。
“水全浇你身上,肯定没事。”
蒸馏水还没滴完,季松临只能好人做到底,他伸手护住徐尘屿发心,往下压压身子,等到最后滴水流尽。过程中,两人离得极近,水珠顺着季松临下巴滴落,砸在徐尘屿鼻尖,滴答声,在寂然中无限放大,带着诡异诱惑,滴水叫两个人都怔住。
雨露般,头发剪得很短,露出稚嫩年轻面庞,睫毛长而翘,桃花眼略微上挑,薄唇紧绷着,少年站得笔直,像棵挺拔常青树,站军姿似,看得出有点局促不安。
季松临顿时想起来,那是他初中毕业照,班导知道他家庭情况,他读书时刻苦用功,班导欣赏他,自然也很照顾他,毕业拍摄那天,所有同学走之后,班导特地给季松临拍张单人照,留作纪念。
“抢什?给看看呀。”徐尘屿眼疾手快拿走它。
想是出门太着急,交卷拿错,季松临难得有些慌乱,伸手就要抢过去:“你还给。”
徐尘屿将相纸往身后藏,笑得很坏:“张照片而已,有什不能看。”
“噢,”季松临眼神暗暗,声色低沉:“谢谢。”
指尖激荡其余情绪,想要更深步触碰欲念,像粒埋在泥土下种子,正疯狂发芽,长出张牙舞爪藤蔓,缠裹着摇摇欲坠理智。
被环境引诱,仿佛着魔,他们点点凑近,湿热吐息近在迟尺,掠过眉眼,浮过鼻梁,到嘴唇处,那柔软唇瓣几乎要贴上对方
不过相隔三五厘米距离,几乎数得清对方脸上细小绒毛,呼吸与呼吸缠绕,胸膛挨上心跳。
乌木香溢满鼻腔,气味环绕着,给两人营造出方小天地。
徐尘屿将那瓶香水放在床头柜,每晚睡前,在枕头上撒点,他明明嗅过千百万次这股味道,但季松临携带木质沉香,异常醇厚,并且让人心跳加速。
气氛变得暧昧。
徐尘屿霎时红脸,幸好灯光本是暖红,替他遮掩无比心动秘密。
“不小心拿错你先还,”季松临揽过他肩膀,心想着抢回照片。
徐尘屿边躲避季松临,蹦跳来回跑:“知道,这小孩是你吧。”
季松临紧追着他,正巧逮住徐尘屿手腕,暗房实在太过狭窄,幽暗不明,徐尘屿脚步不稳,脚被设备绊倒,眼看就要摔下去。
“小心!”
季松临连忙将手掌垫在徐尘屿脑后,他们叠交着倒下去,过程中,撞歪桌面,像是骨诺牌效应,其余器具噼里啪啦滚落地,蒸馏水也翻,哗啦啦浇头而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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