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中响起皮肤与布料摩擦声,窸窸窣窣,很轻很小,过境风吹,就散。
衣柜旁摆着方落地穿衣镜,正好将徐尘屿背影收入其中,季松临情不自禁地瞥眼,最先,bao露在空气中是那光泽莹润脖颈,如璞玉透亮白肩膀,他抬臂褪掉上衣,背脊随之剥落,肌肉分布均匀,不过分健硕也不单薄。
只偷偷看眼,季松临心跳下冲到阈值,却不是为这具诱人胴|体,而是他背部那星罗密布伤痕。
作者有话说:
①选自昆曲《长生殿》
老太太唉声叹气,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搅搅银勺,将季松临注意力拽走,在外孙注目下,食不知味地把早餐吃下去。
“你放着,来就行,”季松临拿走徐尘屿手中碗筷。
“不是说好,这次让给收拾。言而有信,保证给厨房拾辍干净。”徐尘屿不给,两人来回间,不小心碰翻碗筷,汤水淌湿徐尘屿T恤。
“烫到没?”季松临把拿过桌子上蓝色抹布,手忙脚乱地去擦他胸前湿透衣服:“快擦擦。””
白T映大块污渍,沈夕澜哎呦两声,连忙递纸递毛巾,再看,还是没办法,只好让徐尘屿去季松临房间,换件干净衣服。
还有个这大儿子。
这便是他身世,知道后,徐尘屿心头像压住块大石头,那份遗憾,反而随着岁月变得更浓厚般。
早餐出锅,季松临把三碗热腾腾汤圆端上桌子,他出现,打断老少交谈。
白瓷碗冒腾着袅袅雾气,淡黄花蕊沁出缕香甜。
“吃啊,愣着干什?”季松临看着恍神徐尘屿,提醒他。
②出自余秀华。
季松临打开衣柜给徐尘屿看:“你想穿什?”
徐尘屿心不在焉地说:“都可以,你随便找件给就行。”
“平时买衣服喜欢买偏大码,看咱俩体型差不多,你应该也合穿,”季松临翻箱倒柜,比量着身高身形,给他找件卫衣,转身递给他:“这件吧,快换上,天气转凉,免得感冒。”
卫衣送出去后,两人背对着彼此。
往事还在徐尘屿脑子里翻滚,他换衣服也换得漫不经心。
他陷在往事里回不过神来,听到这句,才暂时收起莫名愁绪,佯装什事都没发生过:“桂花汤圆,”徐尘屿俯身,再闻次那香气:“哎,很香。”
沈夕澜像个没事人样,舀口汤水:“临临手艺没有囡囡好,她做桂花汤圆,才是真香。”
说着,老太太吃颗,眼镜片沾上白雾气,她眯起双眼:“差点味道,你是不是忘记放糖?”
“您血糖太高,不能吃甜食瞅也没用,过会儿还得吃药呢。”季松临抬起眼睛,却意外瞥见徐尘屿神色。
徐尘屿皱紧眉头,吃口汤圆就抬首看他眼,那眼神有点复杂,犹如看只被人丢在垃圾堆,奄奄息小病猫般,充满爱怜。季松临心中疑惑,吃个汤圆而已,那人怎老是偷瞟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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