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尘屿没有打断没有吭声,只是静静地听季松临诉说,就像他方才给予无声陪伴样。
“分手之后,没有遗憾甚至没有很难过,只是觉得耽误她些年岁,非常抱歉对大多数人感到乏味,就像生来就没有副好感情胃口,唱片和音乐在眼里都比人有趣得多”
季松临顿顿,他怀揣着蠢笨又小心翼翼地解释道:“这些话,不是要告诉你,是个多特别人,只是想要让你知道,真实是什样子,”他舔湿干燥唇,才接上前话:“尘屿,开始不懂,面对你,究竟是什样感情,直到看流星那晚,好像明白”
他们不过才渡过秋冬,以时间维度来讲,不算长,但季松临却觉得,他们就像上辈子就相识,谈及音乐和理想,他们之间涌动话题多得像丰硕露水,他表达每个意思,都不用作过多解释,甚是在无言里,也能懂得彼此心思,这对人心来讲,是件无比盛大奇迹,
季松临从小沉默寡言,长大后疏离清逸,他世界只有音乐与他作伴。他直都觉得自己住在布维岛,和这个人类世界有着巨大时差,直到遇见徐尘屿,他才知道,原来故乡真存在,他有个遥远同类。
直到现在,季松临才意识到,昨夜和前夜,他们拥抱着彼此入眠,这是独属于有情人间亲密姿态。
徐尘屿似才看清楚紧紧抱着他人是谁,“你为什不走?”他莫名其妙抛出句话,声音干涩沙哑,嗓子仿佛被浓烟和烈酒浸烂。
季松临迅速红耳垂,在徐尘屿目不转睛注视下,红潮攀爬过他脖颈,甚至锁骨,他像只不知所措兔子,在猎人目光中,无处可逃。
“他们都走,你呢?”徐尘屿有气无力问道:“为什不走?”
四周很安静,呼吸和心跳得到成长空间,瞬间无限放大,就像撑到极限气泡,“啵”地声就会涨破,栖息在房檐下燕子回巢,偶尔扑腾两下翅膀,显得这夜晚没那空荡。
檐下鸟儿传来婉转啼鸣,拨拨深沉如墨夜色,搅动起丝涟漪。
说到这,季松临试探地碰碰徐尘屿
在心里积攒许久字句和感受撺掇升腾,忍不住要从季松临舌尖蹦出来,他在沉沉浮浮理智和情感里拉扯,过良久后,才有勇气对上徐尘屿双眼,季松临红着脸,却笑起来,笑容如黄昏初见,落拓而干净。
便由着心答:“想你”
徐尘屿浑身怔,他甚至怀疑耳朵出岔子,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,季松临没有说爱,也没有说喜欢,甚至没有多露骨表达,但他听得清楚明白,这就是他毫无保留爱意。
夜晚有种神奇魔力,它掠夺人类理智,再赋予人类孤勇和胆量。
在徐尘屿震惊瞳孔中,季松临做个深呼吸,他尽量调整着语言,用种客观口吻陈述:“今年二十七岁,其实说来蛮奇妙,在遇见你之前,对感情方面并不上心,甚至没有多少期待。觉得,个人想要找到合拍另个人共渡生,是千万分之小概率事件读大学那会谈过个女朋友,分手时候,她对说,手里有捧玫瑰,会好心地送给每个人枝花,她只是其中之,没什特别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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