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下睡衣睡裤,季松临独自去卫生间洗漱,穿戴整齐后就出门。等他再回来时,手里拎三两袋塑料袋,里面装满新鲜蔬菜、牛肉和鸡蛋,看这种分量,当真可以填满厨房冰箱。
小区道路两旁种腊梅,昨夜惊落冬雨,秀丽花瓣洋洋洒洒飘满庭芳,败落后残余花香从厨房缝隙钻进来。
季松临喊他名字,徐尘屿不依,他摇摇头,委屈地又问声:“是谁?”
这人是真醉,闹腾起来可爱得不行,季松临莞尔笑着,替他挪好被子,将傻小子环抱在怀里,保护在双臂之间:“快睡吧,晚安。”
醉得不省人事傻小子还在嘟嘟囔囔,口齿不清地重复那句:“是谁”
也不知道徐尘屿还能不能听见,他枕着季松临携带乌木香,在耳边温柔呢喃中闭上眼睛,迷迷糊糊间,徐尘屿似乎察觉到有人亲吻他额头,轻声唤他句:“你是小白杨。”
燕子啼鸣推着清晨到来,第束阳光射进房间,照亮两人相对而眠脸庞。
两人把黄粱酒喝个底朝天,徐尘屿醉得很厉害,站都站不稳,最后季松临喂他吃下感冒药,拦腰打横,把他抱回屋,俯身轻轻放下。
后背着陆在柔软被衾里,徐尘屿还勾着季松临脖子,他往回拽,直拽得季松临紧紧压住他,两人凑得极近,近得眼睫相碰,扑扑地跳跃着,就像胸膛中那颗生生不息心脏。
醉酒人嘴角还含着未消散爱意,薄唇勾起好看弧度,在月光下,徐尘屿脸更显白皙,肌肤比璞玉还要透亮。
此时此刻,季松临搂着徐尘屿腰,徐尘屿勾住他脖颈,个俊朗无双,个温润如玉,古往今来所有花好月圆都敌不过这个寻常夜。
季松临深深吸气,克制着身体里躁动和心跳,他勉强吊着理智,拍拍攀附在肩膀手,示意他:“你先放开。”
季松临被光线晃醒,他抬首看,发现昨夜窗帘没拉严实,阳光就从缝隙撒进来,有点刺眼,他连忙伸出手掌,挡住攀延到徐尘屿眼睛处光线,没碰到他,只是替他挡住白亮。
季松临用另只手拉窗帘,这个姿势有点费劲儿,他憋得脸色微红才将窗帘合上,房间内暂时陷入昏暗,时光变得静谧,他回首,看见睡梦中徐尘屿,于是安静地看片刻,他发现他脸颊小绒毛在光斑下浮动,洋溢着孩子气可爱,季松贪心地想霸占他所有神采。
季松临俯下身,他呼吸延着徐尘屿脸庞滑落,轻柔地亲吻他眼睛,耳鬓厮磨地说:“早餐想吃什?”
徐尘屿半梦半醒,他耍赖般翻个身,拽起被子盖住脑袋,含糊不清地说困死,还要再睡会。
季松临不贪床,醒就没有睡回笼觉习惯,他慢慢起身,动作很轻很轻,生怕惊动阳光。
徐尘屿不放。
“别闹,乖”
轻声细语哄人效果尤其好,徐尘屿这才晕晕乎乎地松开手,挨上枕头。
季松临烧热水,替徐尘屿洗脸洗脚,最后打整好,连他也开始发晕,他和他醉意盎然地躺倒在床上,相拥入眠。
徐尘屿很少喝酒,他几乎不沾酒精,没想到醉次这折腾,睡十多分钟,他开始翻身胡闹,拽着季松临衣襟,不停问:“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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