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时候性子挺冲,吃鱼时候不稀罕挑刺,卡多,就不吃。”
季松临挑起筷子鱼肉,刺挑得很干净:“其实味儿还好,没那腥,你尝尝。”
徐尘屿犹豫须臾,还是尝口,鱼肉有点松软,也不知道是不是季松临喂过来原因,没他以为那难以下咽。
吃口后,他觉得好笑,心中感叹着,原来不止色令智昏,爱也令智昏。
“怎样?”
“难得看你睡得那安稳,”季松临抬起僵硬手臂,揉着脖颈,又揽把他肩:“再靠会儿。”
“再睡晚上就该倒时差。”徐尘屿甩甩脑袋,挣回丝清明,右手还覆盖在季松临肩膀处轻轻地揉着,力道刚刚好,酸麻感正在逐渐褪散。
“可以,”季松临拍拍他手,猜测道:“被饿醒吧?”
徐尘屿揉揉肚子,还真是。
机餐发到他们这排,今天是红烧鱼配米饭,徐尘屿打开后露出复杂表情,皱紧眉头咬着筷子,原本饥饿食欲也散七七八八。
飞机起飞时候天色还不甚明亮,穿过云层盘旋往上,软红香土城市在身后倒退,冬日微光才点点撒进窗。
“您好,”季松临拦下面容清秀空乘,礼貌地说:“麻烦给条毯子。”
“好,先生,”空乘颔首点头,微笑道:“请您稍等。”
空乘是个身材高挑年轻女人,长发挽起,妆容精致得丝不苟,她有意无意地看两人好几眼,为着他们亲密姿势。
徐尘屿靠着季松临睡熟,也许是天气寒冷,加之前阵子太劳累,他那感冒拖个来星期还没好,今早起床时他头脑昏沉,上飞机只想闷头再睡会儿。
徐尘屿裹下舌尖:“挺香,不过还是比不上你手艺。”
季松临又喂他筷子,往窗外看,惊喜道:“下雪台北下雪。”
飞机正在降落,从窗外眺望
“干嘛啊?你那眉毛都快拧成麻花。”
“其实不太喜欢吃鱼,总觉得有股腥味”他又补充句:“除你熬鲫鱼汤。”
季松临笑着挑走他餐盘里红烧鱼,把仅有几块土豆和西兰花给他:“鱼给,这餐就先吃素吧,能吃多少就吃多少,等下飞机,咱们就去找饭馆。”
徐尘屿用筷子夹起米粒,吃口:“看你好喜欢吃鱼啊。”
“嗯,”季松临挑鱼骨样子像猫:“你为什不喜欢?”
睡梦中徐尘屿嘴角还微微翘起,他不自知地往季松临颈窝里挪挪,他喜欢他温度,也喜欢他身上乌木香,待在他怀抱里,连天地都变得静谧。
空乘微弯腰,递来藏青色珊瑚绒毯子,季松临并不在意她别有意味眼神,神色自若地接过薄毯,再帮徐尘屿仔细盖上,毛毯边缘帮他扯在下颌处,又将他微凉双手捉过来,贴慰在掌心中,反复暖着。
时针滴答转动,到餐点,餐车轮子咕噜噜响起来,空乘们顺着座位发放飞机餐,徐尘屿被前排灯光晃醒,他侧首看,才发现自己全程枕得是季松临肩膀。
身旁人抬起眼睫,季松临就醒,他保持个姿势不动将近两个小时,脖子酸胀得不行。
“压麻吧,”徐尘屿凝视着他,抬手给他搓搓麻痹肩膀,小声说:“睡得有两个小时,怎不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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