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宿紧闭白色雕花木门,上面挂着块牌子,大意是说得到下午三点才营业,两人面面相觑。
徐尘屿搓搓手掌心:“现在去哪?大冬天,总不好站在这儿吹冷风吧。”
季松临伸手捂住徐尘屿冻红耳朵:“你吃饱没?”
“吃大盒饭,现在也没什胃口。”徐尘屿摇摇头,带得季松临双臂僵硬地动动,样子比机器人可爱。他四处张望后,提议道:“要不随便找间咖啡馆坐会儿,们聊聊天,反正跟你在起,去哪里,做什,都行。”
原本是随心而说句话,却叫季松临听得小鹿乱撞,
季松临声音很有辨识度,该怎形容呢,徐尘屿想会儿,他觉得萦绕在耳边嗓音就像浓墨重彩油画,蒙上层胶片质感,别有风情。
歌声穿过簌簌雪花,送进徐尘屿耳里,疾风并不温柔,吹得他衣摆如云雀展翅。
但再也没有比这更浪漫冬天。
曲唱罢,单车在民宿门口停下,季松临没下车,他转回身,眼尾笑意深深,就这看着徐尘屿。
“看干嘛?”
吹来多少轻松,
吹走无数隐痛,
迎着风,近看水影朦胧,
那些花香树影,随夜色染成透明,
晚风轻轻飘荡,心事都不去想,
轮以种近乎失控速度奔向前方,他们在风雪里穿梭,路过霓虹,路过茜草树,自行车轮子碾过路途,留下蜿蜒雪迹。
徐尘屿心情大好,任由他放肆,他阖眼靠着季松临后背,把声音放轻:“有点像沙子穿过漏斗声音。”
“你知道,觉得音乐无处不在,甚至超脱切,不受时间和空间限制,也不受语言和文化藩篱。”季松临扬起脸庞,让自由风穿过身体。
徐尘屿偏头看他,却只能窥见个侧影,他突然想起件事:“认识你这久,还没听过你唱歌呢。”
“风太大,混着风声,听不清,”季松临大衣被风吹得鼓起,他放缓点速度。
“语文课代表,还等着你情话呢。”
来路覆盖层厚实雪花,拖拽出车轮轨迹,雪光给四周盈上透亮,将城市渲染成童话镇般奇幻,但这些都无法吸引徐尘屿视线,他只能看见季松临眼里光,星星都比不上。
徐尘屿直起身,拉过季松临手臂,将人拽得靠近自己,他呼吸就萦绕在季松临耳边:“这是听过最好听风声,也是见识过最奇幻冬景,但都不及你。”
季松临呆愣好会儿,桃花眼里倒影着徐尘屿暖暖笑容,他最后评价:“真要命!”
民宿座落在梧桐茂盛城市北边,蓝白相间小洋楼,自然石头砌成院墙,走廊栽种连成片野蔷薇,积雪裹着枯枝,潮湿水汽盈着幽冷香气。
那失望也不失望,惆怅也不惆怅,
都在风中飞扬
晚风轻轻飘荡,随迎波逐浪,
让欢畅更欢畅,幻想更幻想
就像,你在身旁”
徐尘屿侧耳倾听:“你唱啊,会仔细听。”
“你想听什?”
“随季先生高兴,与有荣焉。”
骑车人笑得带歪龙头,在地上画出条小弧线才稳回来,街道残雪斑驳,四野萧然,季松临没再蹬脚踏,他吹响口哨亮起前调,随即缓声唱道:
(1)“晚风,吹来多少美梦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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