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式拜访,这意思再明显不过。
徐尘屿看着季松临扬起嘴角,心里还有担忧和不安,他凝眉说:“万、是说万,如果外婆不接受怎办?”他叹息声:“她年纪也大,受不住刺激要不咱们再缓缓”
季松临唇部上扬弧度打住,他没吭声,徐尘屿继而说:“知道外婆是性情中人,她很好,特别特别好,所以这件事更要万分慎重。”
虽然社会直在向前走,但同性之爱始终被划在‘异类’范围,徐尘屿无法想象,几乎跨越时光长河两代人,在这个问题上,如何才能取得共识。
“明白你意思,”季松临拽着徐尘屿胳膊,拉近身侧,躲开迎面而来赶牛车:“只是觉得,们爱得光明正大,没什见不得人,也不想瞒着外婆,等寻到个合适机会,会跟她好好恳谈,争取早日拿到通行证。”
季松和徐尘屿在台湾逗留半个多月,去淡水渔人码头看日出日落,租下张粉蓝摩托延着东部海岸线骑行,途径如潮海浪,青翠苍山,流动浮云,也见识到冬日夕阳下起伏麦田,听见远方原野里传来麦浪。
在台湾这段日子,他们行走于陌生城市大街小巷,几乎形影不离,就算走在人海里也不想放开对方手,有路人见到两个大男人举止亲昵,还是会投来异常目光,但他们不在乎,在个谁也不认识谁地方,仿佛邂逅久违自由。
因为爱情,他们可以尽情拥抱和亲吻,在无人认识街道。
傍晚时分,个不知名小村庄,放眼四野,簇拥摇曳芦苇荡在风中颤动,柏油路左侧是湾水潭,余晖下波光粼粼,沿路种满枫树,枫叶落满地,笔直得看不见尽头公路覆上层红絮。
季松临把摩托车停在树荫处,就在这时,他接到沈夕澜电话,老太太从贵州路玩回来,回家却不见孙子,只有张留言条,便打电话问季松临在哪,他简单说自己来台湾,末,又补充句,他和徐尘屿起来。
“这说吧,也考虑过家里情况,妈呢,她性格看起来挺温和,但其实她是个很有想法女人,从小爸工作就很忙,他对照顾和陪伴很少,但妈从来没怨过爸。长大,她也不干涉事但这并不代表她就能理解们,”说着说着,徐尘屿放慢脚步:“希望,能找到种平和方式来沟通这件事。”
季松临没打岔,他静静地聆听,陪徐尘屿走过棵又棵枯萎枫树林。
突然起阵风,卷起水泥地面黄沙,徐尘屿抬手遮住眼,等风过去,才接着说:“再说外婆,个人活七十多年,从旧社会过渡到新社会,仍然有很多不能适应地方,无论是快节奏生活方式还是日新月异科技,或者是更多元
电话那头沈夕澜没什特殊反应,从第次见面,她就觉得和徐尘屿投缘,只是如往常那般讲天气冷,要他们注意加衣,小心安全。
季松临嘱咐老太太要按时吃药,又嘀咕阵,才挂断电话。
季松临牵着徐尘屿手在夕阳下散步。
徐尘屿侧首问他:“外婆回来,她身体还好吗?”
“挺好,”季松临莞尔笑:“等找个日子,也该带你正式去拜访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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