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射击赛面向社会,市里融媒体中心也派来记者,比赛场入口车水马龙,季松临绕七八圈,才找到停车位,他从后门转到前门,隔着防盗铁闸栏,看见人群中徐尘屿。
对上彼此视线,报以久违微笑。
思念情绪在胸膛中化得更加浓烈,季松临抱着花束双臂顿时紧紧,压瘪侧银白色包装袋
“您上次买那个品种,有。”老板娘低头看下手表:“就是得让您再等等,预定八点送花,十分钟后就到,您先随便逛逛。”
季松临在店里晃荡,店里花种繁多,多种气味杂合在起,却也不冲鼻,老板娘接个电话,去铺子铁门处拿花,返回店里时手里捧团团,簇簇芍药,风吹过,摇曳得像顷红浪翻腾海。
“先生,您全部都要芍药?”老板娘蹲在花架前挑选花枝,抬首问道。
“是,”季松临踱步到簇芍药花前,俯下身,深深吸口气,每朵盛放正好,吐出嫩黄花芯球子,花瓣橘红片。
“要不给您加几支百合,寓意百年好合,意头好着呢。”
徐尘屿将声音放得十分轻柔:“你明天有时间?”
“明天?”季松临瞥眼挂历,看清楚上面日期:“应该有。”
“局里举办射击比赛,进最后赛段,你来看比赛好不好,”徐尘屿低下头抿着唇笑,补充道:“还有,妈也会来。”
听起来这像个拉进距离好机会,季松临倏忽直背脊,但他又有点担心:“阿姨见到,会不会不高兴啊。”
“不会,”徐尘屿在心里笑他傻,安静下,风声通过听筒灌进他耳窝,他说:“们事,妈会同意,再给她点时间。”
看着片繁花中皎洁百合,转而联想起徐尘屿胜雪三分肌肤,他低下眉眼:“也好,麻烦您。”
老板娘手拿剪刀除去多余枝叶,支接支扎着花束,她笑道:“瞧您像行家,店里啊,没几个人客人会来买这个品种。”
想到芍药花语,季松临笑笑,没接话,他付钱以后,抱着大束烂漫花,打开车门,轻轻放在副驾座位上。
初春清晨阳光慢慢升起来,挡风玻璃上还留有昨夜残露,停在斑马线外等红灯时,季松临偏头,看向副驾驶束花,思念就是在那瞬间袭来,他双手搭着方向盘,指尖有点焦躁地在其上轻点。
绿灯亮起刹那,季松临直接从档换三挡,紧跟着换五档,转动器飞快跳动,他深刻地体会到日不见,如隔三秋滋味,恨不得下秒就飞奔至徐尘屿面前,窗外排排路灯不停在他身后倒退。
季松临立即问:“那要不要准备点什?”
徐尘屿缓缓呼出最后口烟圈,走到垃圾桶旁,碾灭烟蒂,他回首,透过玻璃窗,看向大好初春风光:“不用,你人来就行。”
话虽说不用准备什,到今天,季松临特意早起,他从城北跑到城南,去上次那家花店,老板娘眼就认出季松临,他外表姣好,玉树临风青年,高个俊脸,眼足以让人难忘。
“先生,是您啊,”老板娘穿过花架,微笑着走过来,礼貌询问:“买花吗?”
季松临转着眼珠环视圈:“请问有没有落日珊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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