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影结束,矮几上葡萄还剩最后颗,徐尘屿看着电影中骑马离去安妮,心情多丝说不出来遗憾。
“还要再看部吗?”季松临问。
徐尘屿摇头,埋首进他颈窝,并不说话,却像撒娇猫儿似抱着他不放。
静默片刻,徐尘屿缓声说:“其实之前看过这部电影,还看过个编剧写影评。”
“影评写什?”季松临揽着他肩膀,把下巴搁在他发心。
见他眉梢沾染笑意,眼尾泛起点潮红,季松临伸出手,动作轻柔又爱惜地碰碰他眼睛:“醉?”
“嗯,”徐尘屿抬起如水眼眸,微微笑:“醉。”
这顿饭吃得很是惬意,夜间八点多,侍应生将残羹收走,房间再次变得静谧。现在离睡觉时间还早,季松临摆弄下投影仪,拉开抽屉,发现里面放很多影片,他问:“要不要看个电影再睡?”
“好啊,”徐尘屿洗好澡,脖颈处搭着块白毛巾,盘腿坐在地毯上。
挑选三五部,季松临询问徐尘屿意见,那人胡乱揉着头发,随意说句:“第四部吧。”
细品圈,笑起来:“确实不错,你在哪买?”
季松临晃晃酒杯,双眸满是亮晶晶笑意:“你知道泛美公路?”
徐尘屿点头,等着他继续讲。
“泛美公路被称为世界上最长条路,几乎横穿十七个国家,北起阿拉斯加,由北极圈内,向南直延伸到火地群岛,全长48000公里,比赤道还长7000公里。”
徐尘屿手撑着额角,神色懒洋洋,听得饶有趣味:“然后呢?”
“他说那个跟
“你怎知道想看第四部?”季松临朝他望过来,灯光下双眸里映照着跳跃光斑。
“啊?”徐尘屿同样没想到,好笑说:“盲选。”
这就叫心有灵犀吧。
窗帘拉严实,投影仪打开,昏暗明灭光线占据眼前所有画面,这部片子叫《马语者》,部上映多年老电影,故事情节和《廊桥遗梦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,那是戏内,而在戏外,两人窝在世界隅看电影情景也和台湾那次重合,同样安安静静靠在起,陷入光影,观看场奇幻人生。
季松临时不时会侧过身子,去看徐尘屿样子,他弓着背,神色放松而专注。这个时候季松临会把肩膀让出来,给他作舒适枕头,或者用牙签捻起颗水晶葡萄,送到徐尘屿嘴边。
他很喜欢听季松临讲些不着边际事,就像他会和他聊虚无宇宙,聊杯手磨咖啡做法,或者是生活里最不起眼无聊小事,徐尘屿总觉得这种时候季松临非常有魅力,令他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。
“大概是四年前,唱片店来过个酿酒师,他酒销往全世界,其中有个批次刚好经过整条泛美公路,们聊得蛮开心,他就送瓶,就是你现在喝这瓶。”
眼睫微眨,心间颤动,徐尘屿抬头,就能看见窗外高悬月亮:“你是说这瓶酒走过比赤道还要长路。”
“嗯,”季松临笑,手腕抬,碰到徐尘屿杯子,撞出声清脆响:“这是浆黑啤酒,有点酸味,你还喝得习惯吗?”
不愧是私藏,徐尘屿明明才喝口,却觉得自己已经醉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