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也,那天看到黑老鼠死,被夹子夹死。”
他没说话。
“你要是死,就把你拖到洞里,再亲着你嘴喝老鼠药。几千年后他们又发现对哈桑鲁恋人,们会保持着接吻姿势被送到博物馆,无数人来参观,到时候你也说不清啦。”
枕在周也胸口,他现在像只翻着肚皮大刺猬,右手有搭没搭碾脑后头发。对着他心口呼吸,再把暖湿空气吞回嘴里,下意识叼他奶头,像婴儿口欲期行为,含着母体部分会感到安心。
又过好久,都快睡着,口水全黏糊在他身上,才听到周也说声,“好。”
气息起吸入肺腑。胸腔逐渐软化,心脏又活回来,跟着周也频率起跳动。
也许就是从这次开始,对周也气味上瘾。很久以后发现自己在做爱时候喜欢屏气,特别是快要高潮时候,被扼颈后瞬间释放快感让着迷,都是周也错。
慢慢平静下来,眼睛里重新找到焦距,光头刘不知道什时候已经走,周也出满头汗。手腕上蜿蜒着条血痕,从最末脚开始干涸,但并没有感觉到疼,知道自己有情绪认知缺乏症,对些基本自保护感官不太敏感。
“光头刘找到家里来,”开口,声音很平静。
“嗯,下个月们换个地方租房子,”周也环着轻轻摇晃。
“你还去打拳吗?”越过周也肩头看虚空点,仿佛那里站着二十年后们,悲悯地瞧自己过去影子。
“合同快到期,到期就不打,”周也让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,像大企鹅挤着小企鹅样笨拙地往前走。
“到时候没钱怎办?可以去拳场打扫卫生。”
“不用你操心,去找别活儿干,”周也把推到床上,让枕着他右边,石膏搭在肩胛上,“实在不行还可以卖茶叶蛋。”
又趴在周也怀里,舒服地想睡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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