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周也是女,们可以做合法夫妻,如果他是亲哥,就能名正言顺地让他抱。人类是群居动物,满脑子血缘和配偶,必须用各种复杂关系把自己折腾得身心俱疲。
“哥啊,哥……”趴在周也耳边,脚仿佛不是自己,“你死后想把骨灰撒进海里吗?”
“想不想你说算,”他揽住腰,把手插在校服裤兜里,“你就是给扬,也不能出来揍你啊。”
“那就找人把咱俩骨灰拌在块,扬在水沟里。”
“你想变成鱼吗?”
“这当然没有,有逼不就成女人。”周也两三口抽完剩下烟,摁灭扔进垃圾桶,接过书包挂在肩上。
嘿嘿笑,到没人看见地方凑过去亲他耳朵,“你要有逼就好,肯定又肥又厚,张开腿就能给生孩子。”
“小怪物你要不要?”
“要,你拉出来都要。”
翻翻那兜宵夜,抓根鸡腿边走边吃,吃完吮吮手指,再去揽周也脖子。
快要期末考,没再逃课,晚自习有奥数辅导,放学后蓝景行问要不要坐他车回去。
说有哥,不用你管,周也会来接放学。
最近周也又接个端盘子活儿,在街角大排挡,六点干到八点半,下班后正好接回家。
下课前十分钟就收拾好东西,等着打铃往外冲,们班在四楼,跑慢楼梯都下不去。
校门口已经挤满家长,周也在旁边小树林里等,黑黑幢幢影子,眼就找到他。
“变成那种很小水母……灯塔水母,死去瞬间恢复新生,睁开眼还能看到你。”
周也大笑起来,也仿佛舒出口气,
他拖着个整人,还能走得又快又稳,想起小时候写有关父亲作文,说爸是个酒鬼,喝醉后就会打,出租屋里只有张床,他不开心把踹下去,缩在暖气片旁边坐夜。
老师给判零分,他说要学会发现父母爱,们要懂得感恩,对著作业本发半天呆也不知道怎重写,干脆照着范文书上拼凑,父亲有宽厚脊背,温暖怀抱,下雨天总会把伞斜过来,他爱深沉厚重。
拿着满分成绩单回去给韩胜伟签字,他醉成滩泥,把试卷撕成条条卷烟,哭着跟他发疯,他巴掌扇得右耳朵嗡鸣半天。
们总会被迫学些看起来理所当然事情,母亲是温柔,父亲是严厉,小孩子不能早恋,在学校必须听老师话,那样才会被更多人喜欢……
可到这里切都变样,有人给温柔,也给沉甸甸爱,他肩膀很宽,他走路很稳,但他既不是父亲也不是母亲,们没有血缘关系,甚至连相互依靠都不算,像只吸血虫样挂在他身上,把自己吃得油光水亮。
周也正垂头靠在棵树上休息,手里拎着从大排档打包回来宵夜,嘴里叼着烟,豆大火星明明灭灭,吞吐时候面前腾起小片雾气。
慢慢放轻脚步,他像是睡着。
想绕到树后面吓他,把书包双肩背好轻手轻脚挪过去,在伸手那瞬周也动,胳膊肘往后捣顶肋骨上。
“想偷袭你哥?你还嫩点。”
“啊!靠,疼死!”弯腰呻吟,“周也你有没有点逼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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