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艽,你留在这帮看着他们!谁都不准动东西
“那边,任贵你去擦擦。”
……
薛清灵冲进来看见医馆里遍地狼藉,药材洒满地景象,顿时怒气升到顶点,大声喊道:“你们在干什?谁让你们搬动医馆东西???”
何管事回过头,瞥见薛清灵,连忙解释道:“小少爷回来呀,夫人正在家里等着您呢。”
薛清灵红眼睛,继续问道:“何鸿昌,你先说,你们到底在干什?”
马车在路上行驶天,赶在第二天午时之前进入临安城。
薛清灵神色怏怏,靠在车厢里,半合着眼睛闭目养神,马车驶过城门口,路转到闹街,马车速度放慢,外面熙熙攘攘人群声传进马车里,他掀开帘子,去看外面场景。
此时正是街道上最热闹时辰,来来往往游人不绝,不时还有几声音色拉长高昂叫卖声,三三两两小男孩吹着风车追逐打闹,挑夫扶着担子,小心避过人群,刚从布庄里出来人,手里拿着几尺布,预备着回家裁剪春装……真是好副热闹市井画面。
这是薛清灵从小长大地方,不用细看,这些街道商铺已经在他脑海里成型。
他从旁边小箱子里拿出个红色穗子,轻轻抚摸过穗上流苏后,把这笛穗按在胸口,薛清灵把车帘子更加掀开点,因为他知道,马上就要路过他家医馆——济安堂。
何管事叹口气,解释道:“小少爷,这是夫人吩咐,夫人说要把医馆给关,明儿个改成绣庄,夫人从苏州找好些个有名绣娘过来,个个都是巧手,小少爷也该做春装,要不要来裁几件衣裳,选几个好看纹样,马上就让人赶工去……”
“谁让你们关医馆!谁让你们改绣庄!不准!离开时候不是还让你看着医馆等回来?”
何管事苦笑声,“少爷,咱医馆连个坐堂大夫都没有,还开什啊,你就听夫人话,关吧,啊?”
薛清灵去富阳城前,正好把个医馆大夫给赶出去,其他两个大夫在薛清灵走后也被撺掇走,只剩下两个小学徒在医馆里强撑着,也治不什病。这医馆开张,连病患都治不,那还开着做什?
薛清灵被气红眼睛,握着笛穗手颤抖不已,他咬牙,对何管事厉声道:“你们别动医馆东西,全都给恢复原状,去找娘!”
人流众多,马车在城里行走极慢,几乎和人步行速度差不多,薛清灵握住手里笛穗,期待着看到自家医馆,他数过前面那个招牌,心跳速度加快,此时马车碾过个小坑,车身颠簸下,薛清灵稳住身形,再接着往窗外看过去——
他却没有看到自己熟悉招牌“济安堂”。
马车晃就过去。
薛清灵赶紧叫停马车,心急火燎从马车上跳下去,跑到自己化成灰都认识店铺门前。眼前古朴雕花门柱,黑瓦檐角如旧,而那屋瓦下大字招牌却消失不见。
此时医馆门铺大张,里面有人在搬运东西,薛清灵跑进房子里,正好看见何管事指挥着人把药柜里药材倾倒出来,对方烟嗓子在这充满药香味屋子中回荡:“这柜子,这里都要拆……赶紧把药材都打包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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