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疏瞥眼那边静默无声帘子,已经看不见半个医馆人,前面等待着几个人对于此种现象,虽然神情焦躁,却也老老实实等在那里。于是他拿起手中竹笛,随意在手中旋转圈,而后走到那个腹痛青年身边。
“介意来给你诊治?”
那个腹痛青年抬起头来,神色大惊,眼见说这话人居然是之前排在他面前,等待看病就诊那位白衣风雅书生,对方气度不凡,神色朗朗如日月,虽然看着不太像个病人,可他应该也不是个大夫……于是青年犹疑地问道:“你会医?”
“不才,学医十载。”
学医这多年为什还来这排队就诊……?虽然心中有些疑问,可那腹痛青年实在是疼痛难忍,医馆排队还不知道多久才能轮上他,再加上又见眼前白衣人嘴里话语说得信誓旦旦,便忍不住点点头,死马当作活马医,虚弱道:“那就请这位公子帮看看吧……”
何仁堂是方戍城里最大家医馆。
裴疏走进医馆时候,正好发现医馆里还排着七八个人等待着问诊,以及还有来来往往人拿着药方,去找医馆伙计买药拿药。
拿着笛子裴疏,亦是百无聊赖排在等待就诊队伍里。
何仁堂今天有三位坐诊大夫,只不过有两位都被富贵人家请去家里问诊看病去,只余下位医术不甚高明留守在医馆里给人治病,这位留守大夫治病极慢,并且十分讲究,把帘子拉上,在静室里与病人单独诊脉,并且他诊脉时候,还要捋着胡须细细感受很长段时间。
裴疏和其他等待就诊患者守在外面。
还未给此人把脉前,裴疏观察他病相,已经把对方所患病症猜个八九不离十,于是他诊脉验证过后,便从怀里拿出包银针,在对方手臂和肚脐上方先扎两针,暂时止住对方身上疼痛,而后又在对方腿上数穴按几下,找来纸笔,依照惯性快速写下药方,嘴里顺口就道:“回去之后多用热毛巾暖下肚子,这个方剂每天吃次,三天后应该就没事……”
“神,真不痛!”那人揉揉肚子,只感觉对方方才针扎过地方,尤其是肚脐往上三寸地方,好似有把火在灼烧,烧他全身暖洋洋,如同驱散所有阴霾湿寒。
那人接过裴疏手上药方,千恩万谢付诊金后,转身离开医馆。
前面排着队几人见状,各自脸
前面个病人还没治好,后面又来个,那是个浑身冒着冷汗,明显是腹痛不已患者,那人实在是忍不住身上疼痛,就走上前去问医馆伙计,“可否让大夫先给诊治?”
站在帘子边伙计轻飘飘瞥那人眼,声音里无波无澜:“刘大夫正在给人诊治呢,你且等等,在这里等着这多人,也得分个先来后到。”
那腹痛人没法子,只好退到后面排队等待着。
此时门外传来阵响动,辆车轿在医馆门口停下,轿子里下来个梳着厚重发髻夫人,医馆里伙计连忙出来迎接,领着这位贵夫人率先进去诊治,这位贵人向出手大方,就连守在帘子边伙计,也忍不住跟着进去,说笑几句,说不定能获得些许打赏。
先前那个腹痛病人,此时已经疼得上下牙齿打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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