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船路走走停停,八九天后,终于在临安码头靠岸,船上工人拉船卸货,裴疏在船靠岸前,便与董家老爷告别,董保云原本还想留他会儿,问他在临安落脚处,以后怎寻他?
裴疏却只说自己居无定所,估计再难相见,留下句话:“董老爷只要依照方子调养,自会得偿所愿。”
裴疏独自下船,码头上工人来来往往显得是极其热闹,还有不少商船正在装货卸货,裴疏绕过这些人,进入临安城里,站在临安街头,触目可及皆是繁华与热闹。
来往行人熙熙攘攘,马车声和人声都混杂在起,近处和远处,都有连绵不绝叫卖之声,路边酒家,掀开酒封让那满坛酒气飘飞到街上,斜上角包子铺,笼笼叠起来蒸笼蒸腾着热气,在掀开盖子那瞬间,狂呼而出白烟往天上窜……
裴疏手持着竹笛走在这陌生街道,整个人身心却意外安宁不少,原本纠缠他好段日子焦躁,在这刻全都消失不见。
做茶叶和丝绸买卖,董保云年过三十,原配夫人前几年死,没有留下子半女,他这些年专心买卖,积累不少钱财人脉后才又转而成家。他此时正带着位在北方新娶夫人南下,谁知中途在床上偶感风寒,身体越发严重,日比日不适,于是下人赶紧吩咐停船靠岸,去找大夫来给老爷诊治。
裴疏给董保云诊脉后发现,对方还真不是风寒那简单,董保云这些年走南闯北,身体虚弱,阳气不足,更重要是,他肾有毛病……少精弱精这些就不说,因着自己中年无子无女,董保云比较心急,便和自己夫人途中行房事,以致身体虚,邪病入体。
于是裴疏给人治好风寒,还顺便开方子,给人调养身体,他也给董保云夫人诊脉,让夫妻两起配合调养身子,至于能不能得个子半女,他也不能保证。
董保云对裴疏千恩万谢,付五十两诊金,裴疏也就跟着董家商船,路南下向临安而去。
董家商船很大,连串风帆迎风招展,裴疏照样立在船头看两江风景,这江南两岸山水风景,依旧美得不可思议,此时遥远天空处又是阵鹰喙声,小苍张开翅膀,直冲着裴疏头顶而来,在自家主人上方盘旋好几圈,才悠悠然降落下来。
他左右张望会儿,在心里迟疑要不要找人去打听下……济安堂怎走?
然而这个想法刚出现,就被裴疏给按下去,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如此急切,可以缓缓,毕竟他之前说出去话,就跟泼出去水样收不回来。
要怎解释他现在出现在临安呢?
裴疏陷入阵苦思中,他漫
因着裴疏是这商船上贵客,小苍也跟着有口福,每天厨房里肉少不它,这只小白鹰于是单方面跟裴疏达成和解,每天依旧老老实实采药送药。
这不,今天每日送药是——株大黄。
裴疏拿着那株大黄,忍不住用大黄上绿叶戳戳小苍翅膀,嘴里也有点嘀咕,“你怎就不再给叼株防风呢?”
说来也奇怪,自从他去旸川后,小苍还真没再送过防风。
小苍抖抖翅膀,懒得理他,去厨房里找肉吃去,主人不喂,还有别人喂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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