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出来小调,就仿佛是让你耳朵受折磨,尤其是对方现在所哼,还是临安城人尽皆知小调,小艽也会唱,但他觉得,他要是再听自家公子哼几声,这首小调原本是什样,都已经想不起来。
马车很快就在薛府门口停下,不用人喊也不用人扶,心情正好薛清灵就像只滑溜鸟儿样,从车上直接跳下去,夜里路看不明晰,双腿落地时候,右腿突然软,浑身个趔趄,险些把自己脚给扭,跟在后面小艽见状,连忙出声提醒道:“公子,夜里小心啊。”
薛清灵站稳后整理下衣装,回过头来冲着小艽得意笑:“安啦安啦,你家公子没事。”
这时,天空飞过道白影,落在薛府大门上方屋瓦上,薛清灵带着小艽敲开紧闭大门,大步夸过门槛往里走,黑夜下豆豆小眼睛看着两人进去背影,又张开翅膀,扎进黑色天幕中。
回到自己家,四周静悄悄,连个走路仆人都没有,原本心情还愉悦着薛清灵,却开始感觉到府中气氛不太对,等他打算往自己房间里走时候,却发现那条必经小路上,有人坐在路上等着他
小苍应声之后,在天上盘旋圈,朝着马车消失方向,张开翅膀,在月影之下,巨大阴影从屋瓦上掠过,它速度极快,快到让人扑捉不到它影子,它越飞越高,向着人们看不到天际翱翔过去。
裴疏满意地点点头,独自走回医馆,薛清灵离开之后,医馆里就只剩他跟另个在医馆守夜伙计,他跨过门槛后,随手便把医馆大门给关上。
医馆里点着昏黄蜡烛,暗黄色烛光里流淌着股积蕴已久药香,这药香不知道沉淀多少年,经久弥香,轻轻吸口进入身体里,只让人觉得心神安宁。
白日里多睡许久,现在裴疏精神很,他提着壶酒,走到医馆后院里,看着不远处桂花树,脚尖轻轻点,整个人便凌空飞上屋顶。
裴疏手撑着下巴,斜躺在屋瓦上,揭开酒封,仰头喝口香醇佳酿,此时他身后夜幕低垂,天空是深沉浓墨色,有零零散散星子乱洒在这片墨色天幕中,四下片安静,只有偶尔虫鸣鸟雀声,不远处小巷街道,屋檐底下垂着还未熄灭灯笼,灯笼照出片光晕,烛光随着风流动而发出颤动。
裴疏又喝口手中美酒,细细品来,只觉得入口美酒,酒水芳香馥郁,味道更是甘美可口,实在是不可多得美酒,而且……
这酒据说还是某个小蠢货亲手酿。
薛家小公子这个学不通医术小朽木,不仅擅长煎药制药,更是煮出临安城绝好粥,烧手让人赞不绝口好菜,酿出来酒亦是人间佳酿……
裴疏喝着酒在心里这般想着,不知不觉又回想起刚才在席间吃过美味佳肴,他叹口气,不甚担忧冒出个念头:这些菜吃多,以后再吃别什菜,会不会食不知味?
薛宅距离薛家医馆路程并不算远,薛清灵坐在马车里,拿着红色笛穗,心情雀跃无比,偶尔还能哼出几首不着调童谣小曲儿,旁小艽揉揉耳朵,他家公子声音虽然好听,但对方确是个五音不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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