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疏也含笑配合他:“喝你这粥,就中毒更深。”
裴疏拿起汤勺舀口甜粥,轻轻吹下,不经意说道:“听小艽说,你以前是不熬粥
薛清灵煮粥时候,还心二用,在旁边弄个小红炉子烤酥饼,酥饼里馅料,用就是那新鲜桑葚果。
裴疏打坐时候,也是心二用,估算着粥快煮好之后,飞身跳下屋顶,钻进小厨房里,瞧见薛清灵还在那煮粥,他倒也不着急,去找茶壶杯盏,弄壶开水,优雅闲适泡茶。
裴疏泡茶手艺也是不错,以前在万花谷时候,也时常烹茶赏花,只不过出谷六年,路游历四方,也没有再亲自泡茶机会。
把新茶泡好之后,裴疏走到薛清灵身边,随手捡起块新烤出来小酥饼尝尝,这酥饼外面酥脆,里面深紫色桑葚馅儿甜香流汁,酸甜适宜,吃起来不干也不腻。
他也喂薛清灵块酥饼,再让对方尝尝自己亲手泡茶,顺便自卖自夸道:“这泡茶手艺虽然比不上你,但也属上等。”
伤疤上轻柔抹药。连续敷几天药膏,对方腿上疤痕已经消退许多,只剩下淡淡红痕还留在光洁小腿上。
裴疏手按在对方细长小腿上,指腹沾着药膏打旋,对方腿瘦而有莹润肉感,肤质白而细滑,在日光下纤白细嫩,像是脆生生藕节似,非常赏心悦目。
小裴大夫这几天,连续医治各色各样湿疮患者,被迫看无数肿脓斑斑点点,现在看到这片光洁细腿,心下更是喜欢。
他轻柔在那浅淡疤痕上抚过,温声道:“再过几天就彻底消失。”
“真啊?”薛清灵看着腿上那道浅色红痕,以前那里则是道他很讨厌疤痕,但到底这疤痕也跟他十来年,这下突然消失,还真有些不舍……当然,也只是轻微不适应罢,这道疤能消失,那是再好不过事情。
薛清灵笑着品他口茶,点点头夸耀道:“很是不错,比娘手艺好多。”
裴疏:“……”
这可算是夸?
在旁品茶吃几块酥饼后,薛清灵那要命粥终于煮好,他盛大碗粥,端到裴疏面前,这碗粥用还是以前那个大海碗。
薛清灵笑着把粥推过去,眨下眼睛:“裴大夫,你相思粥。”
“自然是真。”
到晴天,好事就接连发生,晒药材,吃果子,又得知腿上疤痕快好之后,薛清灵心情甚佳,加上今天医馆病人不多,他又在小厨房里架个大砂锅,决定熬粥去,不多久,便是满院子粥香四溢,扰得人心里发痒。
幸亏院子里还晒着不少药材,让这粥香减少杀伤力,裴疏拿起那簸箕草药,飞身上房顶,把簸箕在房顶上摆好后,从里面抓把草药嗅几下,方才觉得自己从粥香里跑出来。
他站在屋顶上,风吹扬起他白衣,腰间笛尾上缀着嫣红色穗子,也随着风摇摆,裴疏看向远山,心里思量着要不要先去山上摘点桑葚回来,免得在这里受煎熬,可要是他离开,这来回,恐怕又赶不上热粥出锅。
思来想去,他还是决定坐在房顶上,晒着日光静心打坐,如果医馆里这时有病人来,会有伙计进来叫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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