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绪谨正要把药方接过去,谁知她这手才刚抬起来,那药方就被旁边人抢过去,齐于鸿用最快速度把这张药方抢走,齐夫子看见裴疏亲手所写药方,顿时眼睛就亮。
居然如此轻而易举就得到对方手书。
这也太容易。
般有名书法家,想得到人家幅字可不容易,而眼前这位……当然书法造诣不凡,奈何对方是个大夫,药方上字体,就跟白送样……
齐夫子拿起那免费所得药方看两眼,行如流水行行字体映入眼帘,齐于鸿眼睛眨都不眨下,转瞬又惊讶,脱口而出道:“这……这怎不是问言体?”
秦绪谨点点头,她其实刚下马车时候,便觉得恶心想吐,走进这清凉医馆后,才觉得身体好上不少,现在身体上还有些不适,裴疏听她这说,便拿出银针来,在对方手腕和虎口处扎几针。
秦绪谨见对方银针从她手腕上离开之后,身上恶心烦闷感觉立马就没有。
“真是神。”
裴疏低头来给她写药方,这时候刚好齐于鸿也从外面走进来,却有些惊奇发现,就这会儿工夫,裴疏就给他夫人诊治好……
等等,他夫人不是来见人?怎突然变成诊病?
从里面走出来,见到外面秦绪谨,留意过对方面容之后,已经大致知道她病情,把人请到诊台前坐下,再细细询问番。
“这位夫人,请这边坐。”
秦绪谨在看着眼前这位裴大夫时候,登时就傻,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年轻俊美白衣大夫,对方长发如墨,气质斐然,身雪白无瑕白衣,腰上别着玉白长笛,眉目如画般,尤其是那双桃花眼,哪怕那眼睛里写满疏离和淡漠,却依旧能让人心中颤。
这也长得太好看!
秦绪谨忍不住盯着对方猛看几眼,然后在心中叹口气,唉……
“齐夫子需要问言体吗?”裴疏不置可否,病人特殊要求,他能满足,当然也能满足,更别提眼前这两人,依旧还是长辈。
裴疏提笔沾墨,又快速写下张药方。
齐于鸿心急火燎看着他写药方,张张嘴,好几次都想提醒
“夫人,你这是?”齐于鸿拿着试题,愣在当场。
裴疏抬起头来也愣下,“原来是齐夫子啊。”
走两个下棋,似乎又来个带试题……
“你怎耽搁这久才进来,让裴大夫给诊脉,他说脾胃虚弱,得好好休养身体……”
裴疏点点头,把手中写好方子递给秦绪谨,“这方子早晚各吃剂便可。”
输给糟老头子。
没想到这次,她家老齐眼睛果然没瞎,眼前这个人,确当得起“天人之姿”四个字,更别提对方还身负诸多才学……
秦绪谨手脚迟钝按照对方要求,在诊台前坐下,裴疏给她把脉,还问她几个问题。
“对,近日来不知怎,总是吃不下东西,可是不吃又饿得慌,然而稍微吃个两口,又觉得烦闷想吐。”秦绪谨捂住自己心口,这些天日渐炎热,她胃口亦是日不如日,勉强自己吃些东西,便恶心想呕。
裴疏点点头:“夫人是脾胃虚弱,给开个温中健脾方子调养身体便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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