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疏把齐于鸿请到小厅里,薛清灵见到齐家夫妻,也赶紧过来打招呼,并且回头去泡壶茶,给在座每个人都递上杯热茶,秦绪谨喝口香茗,赞叹句,“还是你们薛家茶好,薛夫人小气很,总是不肯匀点好茶给。”
薛清灵笑。
他娘今年好茶,都被他给造作完。
“来来来,下棋吧,哎呦,这可是廖老棋盘吧?怎在这?”
“对,这就是廖老早上拿过来。”
闲云野鹤生活更是令人眷恋,哪管什官场浮沉,他每天就教教书,烹茶赏花便可。
齐于鸿只是惋惜这个大才子,不能将自己才学展示于天下。另外,他当这多年夫子,确实有些私心,只想自己手底下,培养出个优秀无双学子,让他面上也沾点光。
眼前裴疏这个人才,不考科举,也就缺扬名机会。
罢,名利都是浮云。
“听说孙老他们早上来找你下棋?不如咱们也来下几局?”齐于鸿把试题收起来,换另个话题。
“这算什?你们医馆不是还卖粥?”
裴疏:“……”
这确是家“业务颇杂”医馆。
“裴公子也是要参加年末科考吧?如若这些时日还在临安城,不如来青山书院学习……”齐于鸿终于说起自己今天来医馆最终目。
他想邀请裴疏来他们书院学习,当然……能做他弟子就更好。
裴疏:“????”
难道他长得很像“想做题”好大夫吗?
如果不是昨天为上薛家提亲,裴疏其实根本不爱写这类文章,他宁愿去多喝几坛子酒。
“不必。”裴疏毫不犹豫拒绝。
今天也是奇怪,上午来两个找他下棋,下午就有人来找他做科考题?下棋也就算,考题他是绝对不会写。
“他送给你们啦?你们算是捡到宝咯。”齐于鸿拿着棋子,十分满意,因为他以前是个臭棋篓子,廖老总是不肯他来碰对方珍藏棋子,现在可好,这副棋子,他可以想怎碰,就怎碰,“快,小裴你快坐下,咱们来下棋。”
“你棋艺那好,定得让着点。”
秦绪谨在旁吃着果点,边用手捂额,心想她就应该早点回家,免得跟这姓齐起丢人。
裴疏颔首。
做题不行,下棋可以。
秦绪谨:“……”
她觉得她丈夫似乎飘起来。
眼前这人,可是能和孙老棋逢对手,而她丈夫齐于鸿……就是个臭棋篓子。
做不成女婿,他们还可以做师徒。
“这……不参加科考。”裴疏把自己与柳玉芷说过话,又说给齐于鸿听。
齐于鸿听之后,也只能感叹句,可惜,人各有志。
他倒是也没有多劝裴疏。
毕竟,并不是世人都想做官,就像他齐于鸿,不也是没有参加科考,辈子做个小小教书匠便足以。
除非薛家小公子逼他写。
齐于鸿愣:“为什?”
这可是他辛辛苦苦整理出来试题,为还是裴疏这样个不可多得人才,他做这些题目,今年考试绝对不会有丝毫问题。
“齐夫子,这里是医馆,是个大夫,恐怕不适合做题。”
他要是在这医馆里又下棋又做题,估计会被他们家薛掌柜给轰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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