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疏淡淡放下酒杯,“……”
他心想这姐夫还真是有意思很,也不知道从哪看出他不胜酒力,这突兀关切,显得意外“假惺惺”。
裴疏实话实说:“不,姐夫,挺能喝。”
王宗沅心口痛,心想怪不得对方能成为薛家儿婿,他闭闭眼睛,壮士扼腕样大大方方给两人又倒杯酒,边在心里流泪,边具有长
裴疏恍然大悟,怪不得他觉得这酒水味道,在熟悉中又有点陌生,熟悉是因为这酒水味道跟薛清灵酿酒很是相像,陌生是因为,这绝不是薛清灵酿酒,细细来品味,口感上还是有诸多差距,这酒要更烈些,原来是对方父亲酿,也就是他那未见面岳父酿酒。
薛清灵确实是继承他爹酿酒好手艺,也许过不几年便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
“味道不错吧,这酒喝坛少坛,般咱家不拿它招待人,清茹也从来不舍得喝,如果不是弟弟弟夫你们来,她还舍不得把这酒挖出来,弟夫,今天能尝到这酒,还是托你福。”王宗沅拿着酒杯,格外珍惜饮口,当年薛清茹嫁进来时候,他有段时间天天想着怎从妻子手上骗岳父酿酒,骗到手几坛,他就能开心好些天。
薛父在酿酒道上出神入化,虽是名声不显,但是熟悉人谁不知道他这酿酒好手艺,他亲手酿酒,那可是许多好酒人追捧宝贝。薛父疼爱女儿,送嫁时候附赠不少珍藏多年美酒,此后每年也要送上些到府上来。
直到对方离世……
人摆上丰盛酒菜,他们这两连襟也是要坐下来好好吃酒说话。
这会儿王县令在衙门办公,王夫人也出门采买去,估计要晚些才能见面。
“已经让人去衙门里通知……”
王宗沅给对面人倒上杯酒,倒酒时候仍旧克制不住上上下下将眼前“新弟夫”打量遍。
裴疏坦坦荡荡任人观看,同时他也在观察眼前姐夫,心里也是好奇很。
王宗沅再也没有开口跟妻子打闹讨酒喝。
那些快乐往事随风消逝,现在想想还有些唏嘘感慨难受,王宗沅缓缓喝下几口,瞧着对面文雅饮酒裴疏,心中对他好感更甚,外加有些小庆幸,王宗沅嘴角露出几丝微笑,面上十分关切道:“弟夫,你可是不胜酒力?”
他家岳父酿美酒,尝便舍不得放手,这酒解忧啊,王宗沅心想眼前白净文雅弟夫,兴许是个不会饮酒,这般看来,这坛子开封美酒,最终还是便宜他。
薛清茹对这新弟夫是格外大方,允三坛酒出来。
等之后就收进房里藏起来,留着以后偶尔在月下小酌杯。
眼前王宗沅二十六七,是个瘦瘦高高男子,穿身靛蓝色书生袍子,容貌生得端正,浓眉大眼,显得很平易近人,虽不说样貌有多出挑,却容易令人心生好感。
“姐夫。”
王宗沅手抖下,连忙稳住酒壶,给自己斟好酒,他自己也觉得自己不该这般猛盯着人看,“姐夫失礼,莫要怪罪,来,请,咱们喝杯。”
裴疏轻轻笑下,拿起酒杯饮口,清冽酒水入喉,他眼睛里闪过丝疑惑神色,“这酒……”
“这酒是清茹他爹留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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