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裴疏讨论学问,越是讨论,越是发现……眼前这人深不可测。
对方在读书方面何止是略读过二,他要只是略读过二,那他王宗沅就是完全没读过书啊!
最开始,王宗沅想提点提点对方学问,于是便出题摸底下弟夫学业水平,他也没把裴疏水平预估太高,就出些四书五经上释义和简单对子,岂料对方连思考都不需要思考,就直接回答王宗沅问题。王宗沅只好把问题难度逐渐升高,对方依旧应答游刃有余,仿佛王宗沅问是什小儿启蒙问题。
问到最后,王宗沅便把自己最近遇上难题问出来,这是乡试内容,对方依旧回答游刃有余,那答题水准令人挑不出丝毫错误。
几乎是不用思考,对方就能口述篇佳作,文采俱全。
薛清灵见他姐姐不反抗之后,努力感受下脉象,好吧,他在把脉方面没有任何天赋,这下子,还真把不出个所以然,虽然不能确切诊断,但他却知道薛清茹脉象不太好,太虚弱。
“阿姐,你身体……”薛清灵声音越来越低,面容也越来越严肃。
“阿姐身体阿姐知道,已经让好些大夫来看过,只能好好调养着……”薛清茹也知道自己身体不太好,大夫们也都说要调养,可是调养大半个月,也没见丝毫效果。
她这次生孩子生得艰难,好不容易把孩子生下来后,身体难受紧,不时头晕目眩,腰也疼得厉害,身体哪哪都不舒服,这个半月来,她也习惯,更难点,难产过后,虽然性命无碍,身上却留有血漏之症,也吃药,却没有作用。
“阿姐,医术不精,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等会儿让家小裴大夫来给你诊脉吧……”薛清灵虽然知道他姐身体可能不太好,可他却也不慌张,因为他相信自家小裴大夫医术。
。
薛清茹被他逗乐,笑得乐不可支,“好好好,薛大夫薛大夫薛大夫……”
“你好意思让人家叫你大夫吗?”
薛清灵分外自信道:“怎不好意思啦,在外人面前,就是自称薛大夫。”
“唉……你这样让姐姐怎能安心,庸医诊脉害人不浅,咱们薛家医馆可不能做害人事。”
难度再高点题,对方依旧脱口成章,毫不停滞。
王宗沅:“……今天喝几杯酒?是不是有些醉呢?”
不然怎感觉遇上文曲星下凡?
哪怕是戏文里文曲星下凡,也不带这样吓人。
“小裴大夫?你就这叫弟夫?”
“呃……他也会叫掌柜。”
“你们这两孩子,真是有意思。”
……
又是杯酒下肚,王宗沅愣是没尝出点酒味来,嘴里酒仿佛已经变成水,嘴角也跟合不拢似,几缕酒水沿着下颚滚将下去。
“你跟姐姐说句真话,咱家小薛大夫真在医馆里给人把脉治病?”薛清茹表情变严肃,双眼睛眨也不眨凝视着眼前人眼睛。
薛清灵被他家阿姐看得有些心虚,“自称大夫,又不代表定要给人诊脉看病,抓药熬药不也是个大夫。”
“夫君诊脉,抓药,夫夫搭配,干活不累。”
薛清茹安心,说道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“你给姐姐摸脉也就算,别人可不能乱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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