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束义诊,裴疏回到家里,正好又看见大大小小许多箱东西搬进裴宅,又是安王妃送过来。
这段日子,安王妃给他送许多东西,其中有不少医书古籍抄本、字画古董、还有稀世名琴、玉笔棋盘、大大小小各种样式竹笛玉笛……
以及八个厨子。
收到这些厨子时候,裴疏哭笑不得,可能他们还真能开家传承二十年酒楼留给小小裴。
安王妃这样做,仿佛要把曾经亏欠父爱母爱都补偿给他。
只有裴疏、何大夫、以及另外个陈大夫,三个人在义诊处连续坐诊三天。
到第三天时候,很多病人都是父母辈人,被自己孩子强行拖着来看病,裴疏就遇上对让他记忆比较深刻母子,母亲直低着头想往回走,身后儿子催促她上前去看病,在大夫面前坐下时候,那母亲还连声问他好几句:“不要钱吗?真不用花钱吗?”
“们家没有药钱……”
对于很多穷人来说,生病几乎不需要去看大夫,身体有什病痛,硬生生挨过去便可以,挨不过去,也就成捧黄土,很少有人愿意花钱来找大夫看病,生怕那高昂诊金和药钱,他们支付不起。
裴疏给那位母亲诊病,对方说是牙疼,其实是三叉神经痛,患者阴虚血虚,三阳经筋受邪风侵入,问病史多少年,对方说疼十年,三叉神经痛可以说是天下第痛,也就是说这位五十岁妇女足足疼十年,平日里哪怕吃饭说话都会引起双颊和牙齿附近刀割火烧般剧痛。
“老夫天赋异禀啊!”
裴疏:“……”
“能帮你华发变黑,何大夫需要吗?”
何大夫叹口气,“如果十年前听见这句话,肯定愿意,只是现在已经提前享受到老年人智慧和快乐……要是如今这华发变黑,不知道还以为返老还童呢。”
裴疏摇摇头,这种老年人智慧和快乐他并不想要。
其实裴疏不需要这样补偿
裴疏叹口气,把这位患者带到帘帐后面,让对方张开嘴,仔细检查过后,用根细长冰针帮对方动个小手术。
“哎?似乎没那痛?”
那母亲欣喜若狂,就要跪下来给裴疏磕头,裴疏拦住她,也没说什以后有病别拖着之类话,给这对母子写药方,让旁边人抓药,叮嘱对方回去好好调养身体。
其实像对方这样苦熬着不来诊病人很多,这场义诊也算是帮助不少人吧。
虽然不能治好所有人病痛,但是,对于大夫来说,能救治个,便是个,尽力便好。
也绝不会蓄胡子。
等到人多时候,前来病人也不挑什大夫,裴疏诊台前同样排着不少等看病病患,因为他诊病又快又好,渐渐,人又多起来。
义诊第天来病患多,第二天病患更多,但是第二天所来大夫就少,只剩下五六个大夫。
因为来参加义诊病人,大多都是平日里看不起病,衣衫破旧,打着几个补丁,嘴里颠三倒四,连说病情都说不清楚,很多经年累月拖下来陈年旧疾,早已经进骨子里,治不好。
给这类病人治病其实很累,不少大夫熬过第天,也就不来,岳康堂吴大夫,只坐天便没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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