胆怯逃兵小薛又磨蹭回床上。
还是等正午再出屋吧!
裴疏睁开眼睛含笑看他:“怎又回来?”
明明刚刚还说要给夫君做桌子好吃,现在却空手空脚回来。
薛清灵:“……”
虽然室内燃着炭火四处也筑有火墙,屋子里暖烘烘仿佛春天似,可是室内室外温度,那就叫做个温暖如春,个冻得他哭都哭不出来。
每天早起出门,都要让薛清灵鼓起极大勇气,只敢轻轻戳开门缝,缓慢让自己身体适应外面冰寒冷风。
这也太冷吧!
比昨天还冷!
薛清灵吸吸鼻子,昨天他起来时候,以为再冷也不过如此,没想到今天还能冷上加冷,冻上加冻,干涩冷风糊在皮肤上,他感觉自己皮肤都要开裂。
薛清灵磨磨蹭蹭从床上爬起来,打个哈欠之后,慢慢给自己换上身厚厚衣裳,屋子里四角还依旧燃着炭火,把整个室内熏得暖烘烘。
衣服上熏香,依旧是他用习惯自调果木香气。
裴疏坐在床上打坐调息,薛清灵揉揉脸颊后,用手捂着脸偷偷从指缝里看他,嘴角是压抑不住笑容,他们家小胖子此时也已经精神奕奕醒过来,仰躺在床上,自顾自在床上玩,伸出小短手去够自己脚丫子。
奈何天气渐凉,身上也穿得越来越厚,已经是圆滚滚小胖家伙,哪里还能灵活运动,只能呼哧呼哧白用功。
薛清灵穿上暖靴,呼出口气来给自己加油鼓劲,几乎是拖着手脚步顿走到门边,只敢用手指头轻轻将门推,肆虐寒冷立刻就发现这点空隙,冷风吹到脸上,让薛清灵忍不住个哆嗦。
想到这几天自家夫君好不容易早上待在家里,如果只是将时间浪费在床上,似乎过意不去,薛清灵又磨蹭着从床上滚将起来,再次鼓起勇气往门口走去。
“等等。”裴疏叫住他,自己从衣箱里找出来件红色大氅,用内力将衣服烘暖,亲手将这件连帽大氅围在薛清灵身上。
这件红色大氅是和薛清灵眉间朱砂痣样鲜红颜色,背后绣着只雪白展翅欲飞白鹤,那白鹤绣栩栩如生,姿态优雅如仙,美得不可方物。
这件大氅是裴疏送给薛清灵礼物,同样也是他亲手做,毛皮是他猎,上面白鹤刺绣亦是他亲手缝上去,正是因为想到北方冬天冰寒
仅仅只是被外面丁点冷风吹在手上,就让薛清灵马上生胆怯之心,恨不得马上转身回到床上,今天整天就待在床上不挪窝。
再把儿子这个暖手宝往怀里抱,比汤婆子还管用,抱就能抱天。
至于大餐什,恕薛家小公子无能为力……
虽然厨房里肯定不冷,但是从房间出发走去厨房,必定要接受寒风酷刑,遭不住啊遭不住。
做过十几次心里建设之后,薛清灵回转过身,先前雄心壮志已经烟消云散,他只想抱着他家夫君和儿子缩在被窝里哪儿也不去。
太冷吧!
今天又比昨天冷许多。
这几天接连降温,外面枯枝上已经寻不着半点叶子,凛冽寒风就像刀子样割在人皮肤上。
薛清灵这个怕冷南方人第次见识到北方冬天。
冻得他想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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