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总担心资金打水漂,明白,”孟亦舟撕开方糖,丢进咖啡杯里,“但是能不能溅起水花,也要砸才知道。”
方菲沙哑地笑出声,说不上是讥讽还是自嘲:“孟导家大业大,当然不在意那点小钱。可壹心不样,公司上上下下都等着养活,开不得玩笑。况且咱们就事论事,电影业走向娱乐化和大众化是潮流趋势,进影院那
顾莱连忙递来ipad,上面显示最新预算方案。
楚洋解释道:“运营部做过风险评估,根据以往数据显示,宣传期资金流动比较大,为保险起见,只能降低预算。”
孟亦舟抬手,滑动平板屏幕,无波无澜地说:“就这点配额,连前期拍摄都不够。”
坐楚洋旁边那位接过话:“胶片嘛,确实贵。”
那男人鬓角微微发白,生双精明狐狸眼,他叫方菲,是出品人。
沈晚欲执着烟,背靠露台栏杆,望着对面房间里那扇拉得严丝合缝墨绿色窗帘发呆。
分开年岁里,他不止次想过回国,也不止次打探孟亦舟消息。他知道孟亦舟成著名导演,知道他拿奖,捧红无数有潜力演员,也知道他经历网,bao,出过次意外,双腿受伤。
在柏林日子沈晚欲过得很辛苦,他白天出门打工,晚上去医院照顾生病母亲,其余时间都在玩命挣钱,每天午餐和晚饭只是随便买点蹲在街边解决,这吃就是三年,惹出胃病。幸好后来遇上个同行,好心介绍他进剧组,但过程也不顺利,开始他根本接触不到核心工作,只能帮剧组搬器材、扛沙袋、做苦力,熬很多年才遇到赏识他伯乐,得到剧本改编机会,直到《鸟眼睛》爆火,他才攒够回国勇气。
以为再次见面时,他足以有资格和孟亦舟并肩,可真正站到孟亦舟跟前,才知道即便坐轮椅,那人也是他遥不可及月亮。
还是追不上,沈晚欲摇头苦笑。
“所以呢?”孟亦舟坐姿优雅,喜怒不形于色,端详不出任何心思。
“还是保留之前建议,最好拍数字电影,”方菲嘴边叼着支丹纳曼雪茄,咬在唇间晃晃,“胶片技术成本最低也要300万,还不算废片什。”
孟亦舟目十行,看完最新资料把ipad往顾莱手里放:“方总还真是心思缜密,连这小地方都算无遗漏。”
“谁叫是商人呢,习惯投资算回报。”方菲摊开手,耸耸肩。
方菲投拍《花裙子》,很大部分原因是看中南亚招牌,南亚在过去十年间打造无数脍炙人口好电影,被称为中国影视圈“好莱坞”,但方菲总归是个生意人,对于资方来讲,如何用最少资源获取最大回报,那才是他最关心事。
“沈编剧,早餐放您门外,”顾莱收起小托盘,提醒,“孟导通知九点开立项会,您准备下啊。”
沈晚欲打个激灵,揉揉紧绷太阳穴,他掐灭烟,说好。
夏天太阳升得快,金灿灿晨光不多时就铺满三楼会议室走廊。
孟亦舟抬手,丢份文件在桌上:“拍摄预算怎回事?比拟定缩减16%?”
倚坐在会议桌对面穿黑色外套男人叫楚洋,和孟亦舟是老搭档,也是这部戏监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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