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晚欲立刻讨好地说:“不舒服吗?帮你按按?”
小心翼翼语气,猝不及防地刺中孟亦舟心底最柔软地方,眉心忽然疼得厉害,拼命压制
七年时光隔绝不仅是三千里路云和月,还有沈晚欲解释不清重重误会,即便他想要重修旧好,但他们连对对方和颜悦色地说句话都做不到。
冰冻三尺,他已不是他春。
沈晚欲不再吭声,乖顺地低下头,后颈那条线笼在昏光里,有种掐就断错觉。
孟亦舟仿佛感受不到沈晚欲低落,很快就将话题转到冷冰冰工作上:“言归正传。梳理遍目前拟定改编,有些地方不太满意,事实上,主线才是这个故事灵魂,分支线单独拎出来也没多大意思,你把那条线删。”
支线着重许搴和张津感情线,原著中只有寥寥几笔,但方菲认为这是卖点,提议加重戏份。
他双腿平抻在水底上,皮肤上留有绑带勒过痕迹。
沈晚欲曾经四处打听过孟亦舟为什受伤,有人说孟宅失火,他跳楼。也有人说他外出旅行,发生车祸。
各路消息众说纷坛,真相如触不到底水井。
时至今日,沈晚欲也不知道为什。
理智告诉沈晚欲不该触碰孟亦舟雷区,可他控制不住自己:“你腿恢复得怎样?”
晚欲抿抿干涩唇,平复着心头难耐躁动,说:“莱哥说你有事找?”
“莱哥?”孟亦舟尾音往上扬点,“你倒是擅长交际,才几天时间就跟人混得这熟。”
那语气漫不经心,听不出任何喜怒,沈晚欲却觉得他不太高兴:“……有什吩咐?”
“要吩咐事多,边上药边说吧。”
等片刻后面没动静,孟亦舟手支额角,轻轻点着:“你要不愿意帮忙,就去把你莱哥叫过来。”
沈晚欲不动声色地深吸口气,努力让自己回到工作状态:“那方总那边怎回?”
“会去沟通,”孟亦舟说,“写好你本就行。”
“你从来没考虑过票房吗?”
孟亦舟眉心拧,他屈指,捏两下:“这些事有方菲和楚洋,用不着瞎掺和。”
他面色疲惫,指尖水珠滴落,掉在他毫无血色嘴唇上。
孟亦舟侧首,余光觑沈晚欲眼:“腿怎样,你不是都看到吗?”
那眼神不冷不热,无端地叫人心尖发颤,也许是距离太近。
沈晚欲微微向后仰身,从胸腔中长长地呼出口气:“认识个医术很好外科医生,如果你需要话,可以帮忙联系——”
“不必,”孟亦舟淡声打断他,“私事,不劳沈编剧费心。”
对啊,他们什关系,早就没那个立场。
沈晚欲想解释,又觉说多错多,他半跪下去,膝盖磕在柔软羊绒地毯上:“顾助理最近都在忙招募事,好几天都没见着人。还是来吧。”
孟亦舟盯着对面那扇窗,那人低垂着脑袋,露出来后颈那脆弱,毫无设防。
沈晚欲局促讨好,克制谨慎,孟亦舟都察觉到,心底有股隐隐焦躁,他非常厌恶这种被他人左右情绪感觉。
沈晚欲并没有察觉出孟亦舟沉默寓意,往手心倒入药油,问他:“你房里有没有棉签?”
孟亦舟面无表情,说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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