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背撞到鱼浴缸边缘,带得水花四溅,痛感顺着脊椎蔓延至神经末梢。
沈晚欲嘴角被吮破,眸里漾着水光,迷离地望着孟亦舟,显然还没回过味来。他磕磕绊绊地问:“……不、不是要叙旧吗?”
孟亦舟低头,朝水下看,笑。那笑容掺杂着嘲讽与狠绝:“不过个重逢礼而已,沈编剧想到哪儿去。”
热情骤然冷却,变脸之快,让人措不及防。
“你以为还会做什?撕你衣服?跟你重温旧梦?还是和你玩那种虚情假意游戏?”孟亦舟附在沈晚欲耳畔,精准地抓住他痛脚,在他阵红阵白脸色里趁胜追击,“好马不吃回头草,沈晚欲,你未免也太不解。”
沈晚欲心慌意乱,正不知如何是好,这时霍然听见门外有脚步声。
家庭医生叩响门:“孟导,把药油放在玄关柜。”
沈晚欲转过头要喊人,却被孟亦舟掐住双颊,下秒,他猛地瞪圆双眼。
嘴唇被吻住,不,这不能称为吻,应该叫撕咬。
重逢未能泯恩仇,极致纠缠里混杂着恨意,伪装在这秒钟土崩瓦解。
,手掌往上,扶着他腰,面无表情地问:“怕啊?”
沈晚欲喘息凌乱:“不怕。”
“那你抖这厉害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都听见你心跳,”孟亦舟微仰下巴,挨着他唇,欲吻不吻。
眼神,口吻,无不在昭告着孟亦舟胜利,他每句话都像盆冰水,当头浇下,浇得沈晚欲脸色苍白,眼眶酸涩。
“火自己灭,对你没兴趣。”
看到沈晚欲脸难堪,孟亦舟生出股刀割般快感,他佻达笑,拍拍沈晚欲侧脸,冷冷地说:“现在,你可以滚。”
滚!
从前孟亦舟体贴温柔,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他面前,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讲,如今他却叫他滚。那种被刺痛被羞辱滋味清晰地在
孟亦舟放肆掠夺着沈晚欲唇齿间空气,凶狠得要将他撕成碎片。那些甜蜜、纯真、痛苦浓烈回忆纷至沓来,在他们抵死相缠间重获新生。
不得不承认,这是沈晚欲朝思暮想滋味,在柏林多少个难以入眠夜晚,他像牛样帧帧地反刍着曾经画面,他想念孟亦舟拥抱,亲吻,想到心脏闷痛,想到受不,醒来后发现枕头湿。
渐渐地,那双欲拒还迎手悄然偃息,沈晚欲无法抵抗地闭上双眼,双臂无知无觉地攀上孟亦舟脖颈。
绵软之物主动缠上来,孟亦舟忽地皱眉,他睁开眼睛,看见沈晚欲亲吻时沉迷脸。
恨意在这瞬间高涨,犹如破开火山岩浆,烫得孟亦舟浑身都痛,他死死盯住那张脸,理智点点回笼,就在那人情动得还想再进步时,孟亦舟伸出手,狠狠地推开他。
沈晚欲偏头,错开他含着迷人碎光眼。
“好大声儿啊,”孟亦舟灼热鼻息扑在那片皮肤上,“咚、咚、咚。”
妈,沈晚欲快不能呼吸。
“你到底要干什?”
“老情人难得见面,想和你叙叙旧。”孟亦舟垂首盯着他,整个人呈蛰伏姿态,像头獠牙张就能将他吞得丁点不剩狼。这样孟亦舟太陌生,他强大气场犹如尊手覆日月阿修罗,光是被注视就会教人忍不住发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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