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这条路几
医生收好听诊器:“你这是典型酒精不耐受,次性喝掉小半瓶伏特加,难怪进医院。以后注意点啊,能不沾就不沾,别年纪轻轻就把身体搞垮。”
沈晚欲从来都不碰烟酒,但今晚情况他不喝不行,真是托张敬佩福他也是第次知道自己有轻微酒精不耐受。
医生帮沈晚欲拔针,好心叮嘱他回去以后多补充点维生素。
沈晚欲下床穿鞋子,起身时看到桌上抗敏药,他问:“医药费是你垫付吧,多少钱?”
孟亦舟不在意地说:“不用,不是多大事儿。”
沈晚欲后知后觉地说句:“麻烦你。”
“是挺麻烦,”孟亦舟勾起嘴角,“知道自己有多重吗?”
第三人民医院离俱乐部最近,建差不多三十多年,大楼年久失修,灰扑扑墙沿上攀满爬山虎,急诊室连个电梯都没有,沈晚欲转念想:“你背上楼?”
孟亦舟笑:“不然呢,还能公主抱?”
这说他还真记起来,背着自己那人背脊温暖又宽阔,身上有股琥珀杂夹着豆蔻香气,淡淡,很好闻,还想再闻次。
,尤其是后颈和背,像被群蚂蚁撕咬着,又疼又痒,他费力地坐起来,用另只手在那挠痒痒。
拿着抗敏药和化验单孟亦舟走进病房,他赶紧跑过来,把攥住沈晚欲手腕:“你那脖子和背上全是红疹,别乱抓,当心留疤。”
“孟亦舟?”沈晚欲愣住,眨眨眼。
“还记得名字?看来你这酒是醒?”孟亦舟眼下挂着两团淡淡乌青,脸上却带着笑。
沈晚欲撑床起身,扯到吊着针水手,痛得他皱眉。
沈晚欲坚持要给,僵持片刻,孟亦舟只好随便扯个数:“百六。”
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说谎,但看到沈晚欲拿出个旧钱包,把里头所有钱都倒出来,张张五块十块二十块,还有堆块钱钢镚,他突然觉得幸好刚刚说谎。
沈晚欲清点好,全部塞进他手里:“卡上没那多,身上只有现金,今天真谢谢你。”
孟亦舟捏着那沓厚厚零钱和几枚钢镚,心里说不上什滋味,挺不舒服,三瓶针水,抽血化验,外加抗敏药共花四百六十元,对他来说充个游戏皮肤都不够,对于沈晚欲却是他全部家当。
把空荡荡钱夹丢进书包,沈晚欲说:“天快亮,咱们快走吧,回去还能补个觉。”
“查房!”
急诊科医生敲敲门,打断两人交谈也断沈晚欲乱跑思绪。
孟亦舟起身从床边让开,方便医生就诊。
医生拿起挂在胸前听诊器,摁在沈晚欲胸口,问他些常规问题,例如是否恶心,头晕,皮肤痒不痒之类。
沈晚欲老老实实答。
“干嘛?还想挨针啊?”孟亦舟弯腰,揽住他,把枕头垫在他背后,“病就老实点,别动来动去。”
手掌宽大温暖,贴着沈晚欲侧腰,脊椎骨没由来地阵发麻。
沈晚欲不动声色地躲开他手:“你怎在这?”
“送你来,”孟亦舟笑着问,“你说怎在这?”
这人偏偏砸进他怀里,又生这张俊俏脸,孟少爷没忍心让他睡大街,大半夜又做回活雷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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