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个封闭年代,人们把同性恋当成病,旦被举报,等待他们就是流言蜚语,甚至还有牢狱之灾,加上陆方远母亲病危,他只能提前离开小岛。
陆方远拎着破破烂烂包,背对着贺业。贺业面无表情地蹲在门口,望着刺眼太阳抽烟。
在陆方远转身那瞬间,贺业丢掉烟,冲过来把陆方远推去墙角。贺业抓住陆方远头发,按着他脑袋,放肆地横冲直撞,匆匆结束时弄脏他脸。贺业狼狈敞着裤子拉链,红着眼眶推开陆方远,叫他滚。
黄永艰说戏,就是分开这场。
“你问问自己,作为旁观者,这个故事真能打动你?”黄永艰丢开剧本,“从第七幕开始,台词就特别矫情,情绪股脑往外丢,后劲就没。你要是搞不懂什是爱而不得,就去看电影,找感觉。这本子在这过不,你们也演不出好东西。”
孟亦舟低声问:“你会德语?”
沈晚欲以拳掩唇,同样低声回:“学校有专业德语课,有时间会去旁听,学几句。”
黄永艰大致翻看遍剧本,却不太满意目前改动。
“这几段台词不太对啊,”黄永艰抬手,往后梳梳花白头发:“两人分别那场戏要收着演,有句话叫过犹不及,情绪太满就没有后劲。”
《欢墟》故事并不复杂,九十年代那会,经济复苏,石油生意正迅速与欧洲接轨,贺业和陆方远是塔基岛基站管理员,他们任务是看护阀门仪表,保障压力正常。
坐下。
屁股被挤到边上李翘啧声:“那边不是有座位?你非得挤这坐?”
“沈晚欲要做报告,帮他调PPT,”孟亦舟动作娴熟地打开电脑,头也没抬,“你来?”
李翘:“”
这时制片人进场,身后跟着个助手。
黄监制看看手表,他下午还有要紧事:“今天先到这吧,给你三天时间,剧本磨好再通知开会。”
才散会,这小群人当真进电影院。
那是家地下影院,位于条
这座小岛荒芜寂寥,除星星和海风,什都没有,他们只能在无意义日子里消磨着耐心。
有次单位下发物资,阴差阳错送来箱啤酒,两人高兴坏,当晚就对着大海举杯畅饮。
后来稀里糊涂地,醉酒两人滚作团。
醒来后,他们谁都没提起,白天照常工作,晚上挤在个被窝睡觉。但这种事食髓知味,旦发生,便发不可收拾,他们既是同事又做夫妻,只不过谁也不说爱。
就这过半年,单位突然发函,开采工作即将结束,工厂要解散。
李翘不好再说什,灰溜溜让出位置,滚去旁坐好。
监制名叫黄永艰,四十来岁左右,表情严肃,自有股不怒自威气势,黄永艰按惯例讲几句无关紧要开场白,下面开始做汇报。
沈晚欲把衣袖卷到小臂,手里拿着支记号笔,他嗓音温润,整个人状态稳重又松弛。孟亦舟坐在第排,离讲台很近,甚至能看到沈晚欲自信微笑时,眼尾带起那点纹路。
沈晚欲确实不像穷门小户里闯出来,聪明,举止大方,连晦涩德国文学也能信手拈来,即使中间有大段德文术语也没影响他正常发挥。
汇报结束,沈晚欲走下讲台,坐去孟亦舟旁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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