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亦舟勾唇笑,说不上是得意还是坏:“知道,那就是没谈过。”
直到某个回家夜晚,有个女混混拦下沈晚欲跟他告白,沈晚欲拒绝她,那姑娘转头就找来帮人,说要教训沈晚欲。
许军正好在后街那条烧烤摊上喝啤酒,见沈晚欲跟人打架,他想也没想就冲过来,个单挑四个,最后两人都挂彩,沈晚欲怕母亲担心,不敢回去,许军就带他回自己家。
接吻是什时候,沈晚欲不记得,他只记得他帮许军上药,挨得很近,许军突然摁住他后颈,嘴唇就贴上来,沈晚欲吓跳,狠狠推开他,落荒而逃。
那个吻颠覆沈晚欲观念,晚上做梦,梦里全是许军挂伤眉眼。
也是从那时候起,沈晚欲开始怀疑自己性向。
沈晚欲镇定自若地说:“没有。”
“那就是害臊。”
“也没有。”
“耳根都红。”
“……”
看完以后懂?”
脑子还发蒙呢,沈晚欲问他懂什。
大荧幕播到电影片尾曲,昏黄光像雾气样包裹着影院。
孟亦舟转过脸,他眼睛那亮,在黑暗中也像挂在天际月亮,温热呼吸扑在沈晚欲脸上,连带着那股好闻琥珀香。
那人突然抬起拇指,擦下沈晚欲眼尾。
为求证,沈晚欲去二手书店,抱堆弗洛伊德和李银河回家,看完以后,他知道这叫同性恋,后来巷子里传出流言蜚语,坐在街口唠嗑大婶们都叫许军二椅子,说看见他和个老男人亲嘴。
许军从此成败坏门风孽种,喜欢男人变态。
出于年少时代敏感,沈晚欲用好些年才坦然接受自己取向,但他不敢让别人知道,也不敢表现出对男孩子有兴趣,他至今都忘不邻里们谈起许军时那种鄙夷眼神,好像他是什洪水猛兽。
“说话啊,”孟亦舟捣捣沈晚欲胳膊,“发什呆?”
沈晚欲回神,偏过脸去:“隐私问题,有权拒绝回答。”
过半天,沈晚欲镇定找补句:“那是热。”
孟亦舟捏着那根睫毛,话锋暗转:“看个电影就哭成这样,你不会真没谈过恋爱吧?”
沈晚欲时愣住着没回答,脑海里浮现张桀骜面孔,那是个叫许军男孩,稻北巷有名孽种。
许军住在沈晚欲家对面,和他青梅竹马,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,他们直形影不离,直到读高二那年,许军突然辍学。
许军不肯告诉沈晚欲辍学原因,成天无所事事,跟着群小混混放高利贷,收保护费。沈晚欲去找许军劝他回学校,但都无果,最后次他们大吵架,从那以后,两人渐行渐远。
沈晚欲下意识往后退:“干嘛?”
“别动,”孟亦舟伸手揽住沈晚欲,将他拽回来。
指腹在他泪痣上辗转圈,摊开,上面有根小小睫毛:“反应怎这大,差点戳到你眼睛。”
“你告诉声得,哪用得着亲自上手啊,”沈晚欲眨巴眼,又拍拍他放在肩膀手,示意他放开。
就着光亮,孟亦舟看见他喉结微动:“你紧张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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