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亦舟推开商场玻璃门,回首说:“这家店是粤式正宗老字号,老板和妈是朋友,每次来都帮留靠窗位置。”
馆内环境优渥,华丽水晶灯投下淡淡光,每张圆桌周围都栽种着绿植,中央架起台子,身穿白色纱裙女艺人正在弹钢琴。
老板是个职业女性,濠江人,身干练
“哦,都没注意,”孟亦舟眨眨眼,默不作声地呼出口气,缓解着心底那点躁动。
那双握好久手终于松开,沈晚欲拇指压住掌心蹭蹭,试图抹去那点交握后遗留触感。
两人时都没说话,气氛染上几分沉寂。
“对,你饿不饿?”片响后,孟亦舟再开口,已然恢复自然之色。
“有点,你呢?”
“那个导师说,他有时候工作太累,就会在阳台架上望远镜,看上晚上。第二天醒来,什委屈都没,”沈晚欲垂下眼眸,视线落在他们握在起手上,“宇宙让人类变得渺小,喜怒哀乐都可以不提。”
“听起来,你导师倒像个哲学家。”孟亦舟转头说。
挨得太近,那挺直鼻梁就顺着沈晚欲下颌那条线擦过去。
两人同时抬起头,四目相对。
肢体触碰很容易让人心跳加快,尤其是不经意这种。沈晚欲从高中起就知道自己性取向,任何超越个人距离接触都会让他不太好意思,更别说对着这近孟亦舟。
这个小动作,沈晚欲心间颤。
还没被孟亦舟握牢,沈晚欲就要拿开,孟亦舟手追上去,真真实实把他手攥住。
孟亦舟说:“你手有点凉。”
“体质偏寒,从小就不热乎,”沈晚欲不知该怎办,手臂就这僵在半空中。
孟亦舟像没察觉到沈晚欲不自然,缓缓收拢五指:“手热,给你暖暖。”
“好晚都,平时这个点该吃宵夜。”孟亦舟看向自己手腕,八点十三分。
之前还有顿饭没约,沈晚欲便说:“直说要请你吃饭也没时间,今晚刚好,想吃什?”
孟亦舟说:“有家相熟茶餐厅,靠窗位置可以看到海,师傅手艺也很不错,就是路有点远。”
“走吧,”沈晚欲双手插兜里,“今晚你最大,不管去哪儿都奉陪。”
茶餐厅位于寸土寸金地带,周围灯火辉煌,高楼林立。
近到好像只要他抬抬下巴,就能吻到孟亦舟唇。
那炽热、滚烫暧昧被鼻息间温热勾出,四面八方笼罩而来。
就在沈晚欲耳根血色就快漫上脸颊时,忽然“咔嗒”声。
计时望远镜屏幕陷入片黑暗。
沈晚欲如梦初醒,将视线转回前方:“时间到……”
那掌心宽厚,皮肤干燥细滑,触感犹如上好绸缎,沈晚欲粗糙手形成鲜明对比,他不敢动,生怕那些茧子会硌到孟亦舟。
静会儿,沈晚欲问:“怎样啊?看得清吗?”
这架望远镜只能归结为次等货,视觉效果远远不如家里那台Sky-Watcher,取景框里是宇宙古老伤痕,没有诗仙李白,也不见嫦娥玉兔,不过孟亦舟还是把眼底所见实景转速给他。
陨石在月球表面砸出来密密麻麻坑、巨大月海、无处不在尘埃之类云云。
到现在,孟亦舟才想起来问:“为什请看月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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