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乍起,孟亦舟指尖香烟忽闪明灭,像沈晚欲失踪心跳。
接触得越深,沈晚欲越控制不住自己被孟亦舟吸引,多少人穷尽生,所求不过功成名就,他明明登上命运搭建青云梯,但他就那轻飘飘丢掉,好像不需要赢似。
沈晚欲看着孟亦舟英俊侧脸,在克制又巨大心动里产生不该有奢望,想抱他,想吻他,想让秒针慢点,最好永远停留在今夜十二点。可他舍不得惊动他,所以不管爱意怎汹涌,也只是静静地站着,任由心底四海潮生。
黑夜遮掩沈晚欲神色
见他对家事避重就轻,孟亦舟识趣地不再多问:“也是,早点工作也好,跟剧组确实能学到比理论更有用东西。”
蓦然间,沈晚欲想起件事,他从没想过能跟孟亦舟合作,《长歌》通告才发出来,同学们暗地里都在传周柏安私底下找过孟亦舟,这大好机会百分百要落在他头上,但谁都没想到他最后会来做《欢墟》。
“其实直都想问你,”沈晚欲转头看着他,“你怎会来这个剧组啊?”
孟亦舟吸口烟,偏头吐出,再转回来:“喜欢这部戏啊。”
沈晚欲哑然:“就这样?”
色地偏开脸:“如果不方便话,当没问。”
没什不方便,孟亦舟自顾自讲起来:“有年妈接部话剧,在柏林演出。好久没见她,放暑假过去玩。那天是首映场,演是《费加罗婚礼》,那是第次看话剧,周围观众不超过100个,剧场不大,灯光也不美,和在镜头里看到都不样,比起包装精致电影,话剧离观众太近,就像在你眼前似。”
“只有100个观众?”沈晚欲有些惊讶。
要知道姚佳可是双料影后,长得极富个人特色,那种让人过目难忘美。姚佳出道就演正剧,路拿奖拿到手软,最重要是有观众缘,曾经有导演评价她为“灵感缪斯”“上帝亲手打造礼物”。
“嗯,姚女士最冷部戏,不过她很喜欢,”孟亦舟说,“邀请她导演是柏林艺术学院Prof.ken,她恩师。Prof.ken直都认为好剧本可遇不可求,好和火是两回事。”
“不然呢?”
沈晚欲问孟亦舟,难道不渴望站去更高地方,拥有更多选择权,向所有人证明自己吗?
孟亦舟低着头笑,那个笑容很轻也很淡,风吹就没:“年纪小时候想过,想摆脱爸光环,想要别人看到,承认强。长大后,反而觉得这件事没那重要。”
沈晚欲好奇道:“为什?”
“①神坛即祭坛,”孟亦舟轻轻抬起下巴,语气清淡又自然,“高处风景固然好,不过站得有多高,摔就有多重。”
沈晚欲说:“所以你想去柏林,和Prof.ken有关?”
“嗯,顺便见识下布莱希特厉害,”孟亦舟问他,“那你呢,有读研打算?”
沈晚欲低头笑笑,没提别,只说暂时没打算,每个家庭要供出个研究生不容易。
孟亦舟点支烟,夹在指尖,不太理解地问:“你家里同意?你这聪明,不读研可惜。”
“还好吧,”沈晚欲盯着他指尖闪烁光点,“毕竟戏剧研究史也做不辈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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