沪影周围这圈都是艺术生,长相个顶个好,但他确实很特别,眼尾那颗泪痣在烟雾弥漫撩人心弦,分外诱惑。
男人假意翻看页,丢开本子,用极其暗哑声线说:“你是新来大学生吧,今晚要卖出多少酒啊?”
沈晚欲将心里那点厌恶藏得谨慎,面上带着笑意:“店里规矩,上不封顶,当然是越多越好。请问您需要加量吗?”
男人放下二郎腿,抬起桌面上酒杯,往沈晚欲面前掷:“加多少,你能坐下陪喝杯?”
“麻烦您稍等,看下今晚营业额,”沈晚欲低头察看单子上售量,抬起眸,“这样,您再点两百打,就能下班。然后,有分钟时间跟您喝酒。”
沈晚欲穿梭其中,早对这样场景见怪不怪。
很多包间情况都很惨烈,瓜子果皮扔地,还有人吐得乱七八糟。
沈晚欲打扫完臭气熏天房间,腰酸背痛,衬衫被汗水浸透,他起身走出来,正对面又有个客人朝他招手。
沈晚欲深吸口气,立刻恢复营业状态,走到跟前,他微躬身:“先生,有什可以为您服务?”
“你们这有推荐混饮吗?”坐在沙发上男人二十七八岁,扎小辫,打着唇钉,笑容很是暧昧。
好个朋友,他说可以介绍沈晚欲去家酒吧。
辛苦,但来钱快。
酒吧名叫烂玫瑰,离学校两公里,在这条街上算高档那种,偶尔请乐队驻场,老板三十岁出头,留长发打耳钉。
他连沈晚欲简历都没翻,就看眼那张俊朗帅气脸,当即就把工作牌给他:“们这两班倒,班六点到岗,十二点下班,二班十二点到岗,凌晨四点下班。两班工资不样,这呢,讲究个人意愿,你要不愿意半夜值班,下午来也成。”
沈晚欲说:“值后半夜吧,请问工资日结吗?”
“多少?”男人疑心听错,甚至侧过耳朵。
沈晚欲不慌不忙地对上他视线,伸出两根手指晃晃。
“看不出来啊,”男人声线稍扬,眼神要撩不撩,“你他妈分钟值十万?”
“都说物以贵为稀
说实话,这人长相不赖。
不过沈晚欲听腻,老套搭讪话术,今晚第四个。
沈晚欲无视那束火热目光,板眼介绍主打新酒,男人表面上听着他说话,视线却极其轻佻,扫过沈晚欲眼尾泪痣,脖颈,腰,最后定格在他包裹在黑色西裤里长腿上。
腰挺细,只手掐得过来,这长腿腿适合扛在肩膀,顶晃,能清清楚楚地看见摇摆波浪。男人喉结滚,心里有些火烧火燎:“音乐声太吵,听不清你说什,你靠近点。”
沈晚欲将本子放在矮几上,挺直背脊:“刚刚介绍那几款酒单子上都有,您慢慢看。”
对方从鼻腔中逸出声敷衍嗯哼。
沈晚欲接过工作牌:“现在就可以到岗。”
老板觉得这小子上道,咧嘴笑:“这片什人都有,瞧着你也机灵,碰上难题就找,千万别跟客人起冲突,明白吗?”
夜幕降临,人群蜂拥般涌进酒吧。
楼有方巨大舞池,穿着火辣肌肉男在台上大跳热舞,走廊之间,有两个男人靠在墙壁上激烈拥吻,神情欢愉,嘴角溢出破碎低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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