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怕,”沈晚欲柔声说,“没事啊。”
孟亦舟手还是有点抖。
“摸摸毛,”沈晚欲抬手,拍拍孟亦舟后背,哄着,“吓不着。”
手掌隔着衣服,
沈晚欲看着他,说:“谢谢。”
两人四目相对,沈晚欲想帮孟亦舟擦去他鬓边汗,手刚刚抬起来点,被孟亦舟搂进臂弯。
孟亦舟将脸颊埋进沈晚欲颈窝,在这亲昵间释放着内心怯弱。
屋里没开灯,落地窗外月亮慷慨送来点光,沈晚欲抬起手搂住孟亦舟脖颈,和他拥抱在这闷热夏夜里。
“阿欲,”孟亦舟贪婪地嗅沈晚欲气息,像匹受伤需要安抚小狼。
沈晚欲搂住孟亦舟脖子往上挣下,他那条裤子全是泥啊灰啊,脏得看不出颜色,怕弄脏雪白床单。
沈晚欲说:“还是去沙发吧。”
孟亦舟仿若未闻,手臂松,将人轻轻放下:“都什时候,还管脏不脏。”
沈晚欲坐在床边,垂首注视着孟亦舟从紧急医药箱里拿出棉签碘酒和绷带。
“疼就出声,别忍着。”孟亦舟用棉签沾点碘酒,点点涂抹在沈晚欲手臂、额头,猩红膝盖上。
沈晚欲当即心虚得要往下跳。
“当心摔。“孟亦舟眼疾手快拦住他踩到地面条腿,又抬回来。
沈晚欲被迫调个身,只觉腰间紧,他被打横抱起来!
那种公主抱!
“哎,你干嘛?”
“嗯。”
“在街上找好久,”孟亦舟嗓子有些哑,艰难地忍耐着什,“可是找不到你……”
车子追尾时候现场乱成锅粥,那几张小轿车司机基本都进重症监护室,如果今晚情况置换下,沈晚欲未必能有孟亦舟冷静。
“武疑路在维修,可能是施工队忘记放警示牌,公交车师傅没注意,就打个急转弯,”沈晚欲抚摸着孟亦舟侧脸,边回溯事件,边轻言轻语安慰他,语气清淡得好像在谈论天气,“追尾那辆车车速不快,司机刹车刹得也及时,就是摔觉,看起来挺严重,其实都是擦伤。”
孟亦舟伸手,碰到沈晚欲脖子上血管,那个温热跳动,最原始东西。
“不怕疼,”沈晚欲嘴边挂着浅笑,不管怎流血,连眉都没皱下,那声喜欢和连串吻大概有绝妙镇痛效果,他感觉不到任何伤口存在。
孟亦舟半跪在沈晚欲身前,脸上没什表情,却紧张得连消毒手套都忘记戴。
劫后余生滋味盘踞在心头,翻涌情绪还没完全消散,反而在安静下来氛围里越渐浓烈。
担心和害怕还盘踞在心头,孟亦舟下手很轻,也很慢,不知过多久,他才撕开最后个创可贴,贴在沈晚欲手腕处。
处理好全部伤口,孟亦舟满身大汗,他抬起脑袋:“好。”
沈晚欲脸色有点蒙,他个米八几大男生,从来没想过会有另个男生这样抱他。
“别动,”孟亦舟在沈晚欲侧腰上拍把。
身子忽地麻半边,孟亦舟情绪还没能完全从惊慌害怕和失而复得里恢复过来,脸色看起来又冷又凶。
沈晚欲没再挣扎,乖乖待在他臂弯间,全身心依赖着他。
孟亦舟双臂有力,稳稳当当将人抱到床边:“你坐着,去拿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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