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和你是男是女,贫穷或富有,都没有关系,”孟亦舟看着他眼睛,认真地说,“没有你想象中那好,你也没有你想象中那差,你和是平等,明白吗?”
想要势均力敌也好,诚实坦荡也罢,哪怕是沈晚欲欲言又止,想触碰又收回手,孟亦舟全都看在眼里。
“本来想多给你点时间,等你说服自己,心甘情愿朝走来,但是昨天事发突然,希望没有冒犯到你,”孟亦舟顿片刻,像是在思考怎说才合适,“还有件事,马上要去德国,最少两年,中间有假期
沈晚欲停顿两三秒,柔声问: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对你——”
后面字句他好意思没问出口,干脆静静地等着,等孟亦舟说。
孟亦舟笑下,他垂下眸,那双眼睛那亮,如坠繁星:“是啊,很早,早到都不记得。”
沈晚欲眼神痴迷,仰首看着他,终于问他思索很久那个问题。
为什会喜欢?
说:“辛苦,帮你洗。”
沈晚欲低声说:“你比较辛苦。”毕竟膝盖都跪红。
孟亦舟倒是不在意,心情十分愉悦,眼角眉梢刻着餍足二字,他伸手拿过搁置台上瓶子,挤点沐浴露在掌心里,手覆上沈晚欲头发打磨出无数泡沫。
温润指腹混杂着凉水,滑过沈晚欲侧脸,肩膀,力道刚刚好,他舒服得眯起眼睛,眉目间有些慵懒神态。
这个味道很熟悉,沈晚欲转头,就看到瓶外包装廉价沐浴液。
明明孟亦舟不是同性恋,他有过个很漂亮很优秀女朋友。明明他和沈晚欲从头到脚都不对盘,性别不对,家世不对,他们之间存着越不过去天堑,那是千山万水远,孟亦舟抬头所见,应该是另座高山,而不是为就他,俯身触摸条干涸溪流。
“阿欲,”孟亦舟手上动作没停,只是更轻柔点,“总觉得人和人缘分很奇妙,人这生确实能碰上很多人,但真正能触动到彼此却寥寥无几。高中毕业时候,谈个女朋友,她叫江月雯,是个很有魅力姑娘,花前月下那些浪漫招数也不是没试过,但好像没办法百分百专心,事实上,除电影,对很多事都无法专心,这度让感到困扰,好像情啊爱啊就这样,大部分人这辈子也许只能拥有份平庸感情,大概是平庸亿万分之。”
说到这,孟亦舟停顿下来,他珍惜地抚上沈晚欲侧脸:“但是遇见你,明白件事。”
沈晚欲眼睫轻轻地颤着,紧紧地盯着他,呼吸都放缓:“什?”
孟亦舟执起沈晚欲抚过尘世手,放在心口:“尝到百分百滋味,是要谢谢你,谢谢你出现在青春里。”
他微微惊,“你怎用这个?”
这瓶和沈晚欲家里摆着那瓶模样,他记得他是在郊区个小卖部里找到,不算贵,13.5块100ml,显然不是孟亦舟会用东西。
孟亦舟低头,在他那修长颈间嗅嗅:“那天在你家洗澡时候瞧见,然后去买样。”
沈晚欲心尖发软,脚底也发软,他分不清是因为稀薄氧气还是孟亦舟不经意间表露心迹。
他这聪明,恐怕早就察觉到自己对他感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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