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其实是沈晚欲在问自己。自从和孟亦舟在起以后,他每天都过得很快乐,沈晚欲记得他们放学回家时路过梧桐树,孟亦舟身影融在翠色盈盈夏日里。记得暗房红与黑交织光影里,孟亦舟从身后抱着他洗照片样子。沈晚欲甚至怀疑,哪怕再过六十年,他都能清晰回忆起这个夏天发生过切。
这种快乐无法复制,以至于让沈晚欲患得患失。
真正爱上个人感觉,就像仰望着座随时会
沈晚欲往前退开步,伸手捂住后脖子,扭头问:“往哪撞呢?”
“没事你扯干什?要不是刹车快就亲上去,”孟亦舟这句话是笑着说出来,没有点威慑力。
沈晚欲轻咳声:“道家重地,孟施主请自重。”
前面是求姻缘庙,孟亦舟笑得有几分不正经:“要不们去月老庙,求个来世姻缘什。”
沈晚欲说:“这辈子都还没过完就开始想下辈子?”
孟亦舟把钱包拍在他手上,说:“你嫌乱花也不是次两次,正好,以后都交给你。”
沈晚欲抬抬下巴:“财政大权都敢上交啊?”
孟亦舟说:“都掷千金,有什不敢。”
掷千金,沈晚欲低头看那装得满满当当功德箱,又看眼孟亦舟煞有其事脸,“噗嗤”声笑,笑得耸肩膀。
见他笑,孟亦舟才如释重负地叹出口气,他摇头叹道:“真不容易,可算把你逗笑。从今早起床就没笑脸,还以为哪里惹你不高兴呢。”
那修长后颈露着,无端有些落拓感。
孟亦舟上手捏把:“怎发起呆来?”
沈晚欲回神,扭过脸:“那小师傅讲得挺好,听入迷。”
“也帮你占卦,保准儿是上上签,”孟亦舟立马掏钱,有模有样地拿过签文筒。
沈晚欲来不及阻止,眼睁睁看着那厚厚沓大洋掉进功德箱,他眼疾手快,及时抢走写着五十元摇次签文筒,放回原位。
孟亦舟闲庭漫步地走,语气理所当然:“这辈子没能在九岁那年就遇见你,觉得有些可惜。”
沈晚欲脚步突然顿,停下来。
察觉到拽着下摆手松开,孟亦舟转过身,问沈晚欲怎。
沈晚欲说:“们会好辈子吗?”
“你和……真能在起那久?”
被人珍爱关注感觉很好,孟亦舟关心着他举动,甚至他每个细微表情。沈晚欲收起心底那些不言可说情绪,伸出手,逮住孟亦舟截衣摆,拉着他往前走:“没不高兴,就是没怎睡好。走啦,别在这种地方犯浑。”
“去哪儿啊?”
“文昌殿。”
两人前后,门口正好有对小情侣迎面走来,沈晚欲侧身让路,身后人直直撞上来。
沈晚欲几乎立刻就察觉到那轻微起伏胸肌挤压着他后背,嘴唇也似有若无地擦过他后颈。
沈晚欲恨铁不成钢地看他眼:“你捐这多钱干嘛?”
“帮你捐啊,”孟亦舟说。
沈晚欲踮起脚,把签筒放去高台上,断绝孟亦舟抢走机会:“败家子,照你这种花钱如流水手法,多少家产也得败没。”
周围没人,孟亦舟把银行卡和钱包交出来:“给你。”
沈晚欲没懂孟亦舟意思,挑眉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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