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寓许是翻新过,空气中漂浮着甲醛味道。
孟亦舟去趟家具城,买张柔软双人床,扇墨绿色窗帘和瓶桂花味道香薰。
按照喜好重新布置遍,打扫得干干净净,孟亦舟才给沈晚欲打去电话,他第句话是“出柜”,第二句是“们同居吧。”
当下晚上,沈晚欲拎着两个行李箱,出现在公寓门口。
沈晚欲嘴唇瓮动,刚要张口就被孟亦舟拦截呼吸,后面字句含糊地融化在他唇齿间。
“用词文明点,”孟亦舟挑开李翘手指,动作优雅地扯扯弄皱衣领,“那会儿正追呢,人还没答应。”
李翘后知后觉地噢声:“你说佳人是沈师弟啊。”
孟亦舟挑着眉毛笑声,好像在说,他不算佳人吗?
轻描淡写张狂样,像得到什稀世珍宝。
自个儿琢磨好半天,李翘以种老父亲心态接受自家好大儿喜欢男人这个事实。
圈,看见盯着它看陌生人,前爪缩,挣扎地跳下去,委屈地爬回孟亦舟膝头要安抚。
李翘看着孟亦舟用拇指挠小猫下颌样子走神,他还是没回过味儿来。
倒不是抵触同性恋群体,存在即合理,只不过孟亦舟从来都以王子形象示人,交往也都是女孩子,好端端性取向怎忽然就变,还变得这彻底。
“看干嘛?”孟亦舟还盯着猫崽子,却笑着问道。
烟灰积攒大半,差点烫到李翘小指,他抖掉,小心翼翼地开口。
这个吻用力,疯狂,带着血腥气,不知道是谁唇被咬破,引得满嘴铁锈味。
孟亦舟将下巴抵住沈晚欲脖子,胸膛微微起伏,他贴着他左耳:“什都别说,也别问,千金难买乐意。”
出柜,离家出走,这样做值不值得,再匪夷所思事情,似乎只要发生在孟亦舟身上就变得能够理解。
这世界上大部分感情掺杂利益、算计、周旋,他却永远炙热,赤诚,是爱情里冲锋陷阵勇士。
个人独处时候,沈晚欲曾经臆想过,如果时空能够穿梭倒流,台球馆里,他还会不会对孟亦舟见钟情。混乱街道上,他还允不允许
“行,明白。”李翘起身,拍拍裤腿灰,“走吧,带你去看房子。”
坐上副驾驶,孟亦舟系好安全带,反射弧慢半拍地问:“你明白什?”
李翘拉档给油门,车子飞快地驶过高架桥,他看着前方白日落幕,叹胃道:“明白有人掉进爱情陷阱,从此不能自拔。”
孟亦舟放松地笑,出柜感觉,好像也没那糟糕。
公寓位于学校西南方向那条商界街,地理位置不错,来回只需要十五分钟,周围有医院,小超市和菜市场。
“问你个问题,就是……”李翘斟酌着措辞,表情言难尽,“你怎突然就弯?”
孟亦舟没解释也没长篇大论,抬起眼眸,问道:“接受不?”
李翘想想,说:“没说不能接受,其实也没什,就是没想通,你俩啥时候看对眼。在濠江那会儿,随时都起混,他妈居然没发现。”
孟亦舟轻声笑起来:“那明显都没看出来。”
李翘咬着烟嘴,像是发现什隐秘,他扒开着孟亦舟胳膊:“不是,敢情你俩那时候搞在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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