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荡漾,和快意混淆成团,将墙壁上那两具缱绻,亲昵影子映照得清清楚楚。
房间天花板上贴着墙纸,应该是原主人留下。
头顶上是片充满童趣星空,银湾点点,玉白月亮,大片大片闪烁着微光银河,在尘雾中诞生。
沈晚欲仿佛化身为无垠宇宙中最渺小质子,光年飞越,星体相撞,皮囊不知去向何方,极乐从灵魂深处贯穿而来,浇灌成粒又粒见血封喉白。
最后那刻,沈晚欲仰高汗珠淋漓脖颈,看见孟亦舟脸庞。
孟亦舟喊沈晚欲过去拿碗筷,沈晚欲伸出魔爪使劲撸猫脑袋:“你爸那是为你好,掉毛掉得都快秃。没良心白眼狼,不吃拉倒。”
说完,转身就朝厨房里人走去。
晚崽扭过头,看向餐桌上两个恩恩爱爱老父亲,又看向加鱼油口粮,最后不情不愿地跳下来,把脸埋进罐头碗里。
晚上洗漱干净,孟亦舟本来坐在工作区专心致志地研究新项目,个没留神就被沈晚欲拖去卧室。
沈晚欲这段日子异常热情,夜间游戏随着他主动不断升级更新。
”孟亦舟从透明玻璃里看见沈晚欲手里塑料袋。
沈晚欲往上举举:“今天发工资,买虾。你前几天不是说想吃。”
玻璃窗映出双翠绿色眼睛,往下是温润如玉笑脸。
孟亦舟也跟着笑:“那咱们等会儿做香锅虾。对,那小家伙不吃鱼油,硬喂它颗,现在在阳台上闹脾气呢,你去哄哄,它不理。”
沈晚欲先把虾倒出来,温水洗干净,去壳去虾线,做完全部准备工作才去看他们猫儿子。
即便是这种充满动物性时刻,他表情也不狰狞,还是那样温柔,混淆着最澄澈爱和欲,床头柜上香薰不知被谁碰掉,橙子味和荷尔蒙充斥在空气中,片混乱。
结束后,两人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,有搭没搭地说着话。
沈晚欲把玩着孟亦舟手指,问道:“你结业作品也差不多拍完,之后有其他计划吗?”
孟亦舟搂着沈晚欲,用下巴轻轻蹭着沈晚欲发心:
在这间小公寓私守每天都有可能是最后天,沈晚欲在客厅挂副日历,每天倒计时似撕掉张,他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等到下个夏天,他只想与他再多爱几公里,哪怕红灯亮就分离。
孟亦舟手指微动,慢条斯理地解着纽扣:“慢慢来,这夜这长,们有是时间。”
“等不,快点,”沈晚欲挑起眼尾,像勾人狐狸,他很大胆,伸手直接将孟亦舟推倒在塌,跨坐上去。
孟亦舟向后撑起半身,手摁住沈晚欲后颈,在似吻非吻对峙里,恶意,坏透地轻笑:“怎?昨晚没喂饱你?”
那眼神烫得沈晚欲心猿意马,他抬掌捂住孟亦舟眼睛,俯在孟亦舟耳畔命令道:“没饱。所以,用力。”
阳台不大,长方形小间,头顶横杆上挂着洗好衣服裤子。
晚崽没在窝里待着,两爪扒拉着窗台瞭望远方,严肃样子像在思考什人生大道理。
沈晚欲倒猫粮,挤颗鱼油在盆里,喊小家伙吃饭。
晚崽没扭头没转身,闹脾气地喵声,继续雷打不动地思考猫生。
饭菜端上桌,各家灯火映亮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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