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他想着如何拒绝才不失分寸时候,小腿忽然搭来什。他骤然怔,目光定在范亚茹面前那杯红酒杯上。
穿着高跟鞋鞋尖轻轻蹭上孟亦舟小腿,刻意撩拨,试图点上他膝盖,步步试探他底线。
换做以前任何个应酬场合,孟亦舟都能做到游刃有余,旁人忌惮他身份,那些龌龊想法和歪心思万万不敢动到他头上,如今没有那道护身符,他就是砧板上鱼,任人宰割。
孟亦舟眉头紧蹙,生理性反胃瞬间没上心头,比被喂苍蝇还恶心。可恨是,那脚还不知收敛,沿着他小腿弧线,几乎滑到他大腿。
孟亦舟忍无可忍,手腕松,酒水哗啦四溅,那只高跟鞋倏忽移开。
等那群人调侃阵,孟亦舟举起酒杯:“资质平庸,是范董抬举。”
范亚茹偏头,望着孟亦舟,那眼神直白贪婪,像审度市面上某种物件,掂量价值。
范亚茹说:“越看你,越觉得眼熟,咱俩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?”
尾音上钩,藏分露三分,留下说不清道不明暧昧。
席间有人接茬:“这说来,这世界上只要是长得英俊男人,都跟范董有面之缘咯。”
,袭泼墨长发齐到腰间。
女郎名叫范亚茹,她丈夫是瑞丰投行董事长,几年前因病过世,按照遗嘱,范亚茹接手丈夫打拼出来江山,跃成为最大股东。在范亚茹强势带领下,瑞丰迅速向东南亚扩张,市值在三年内涨五个亿。
今时今日地位,能与南亚分庭抗礼。
有人咂嘴感叹:“小孟这长相不输娱乐圈里那些顶流男星吧。”
隔着玫瑰花和醒酒器,范亚茹眼波流转,视线在孟亦舟脸上绕圈,最后中肯评价道:“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”
“喝高这是?手都不稳?”被殃及周文泰扯着弄脏衣襟口,强压着不高兴,看向孟亦舟。
“谁说,”范亚茹丹凤眼上挑,烈焰红唇抿口酒,妩媚招人,“只看得见老公那样,碰巧,孟亦舟长得就像老公年轻时候。”
席间笑声错落,范亚茹目光明里暗里地往孟亦舟方向瞟。
席间暗流涌动,周文泰是个人精,将切掌控眼底,他趁机说:“算是瞧出来,范董看小孟比看顺眼。小孟,咱俩换个座儿,你好好陪范董喝几杯。”
群油腻商人别有深意地哈哈大笑。
孟亦舟脸上没表现出任何反感,心里却极度鄙夷。他很清楚,这些人都有目性,不管是奉承,夸赞,还是讥讽,都是时玩笑话,不必太认真。
“听说主角是档选秀节目冠军,”范亚茹将胸前长发拨开,露出穿着吊带裙雪白香肩,“但觉着那人气质跟这部戏不搭。”
她开个玩笑:“如果孟亦舟做主演,说不定票房会破亿。”
旁证券大佬打趣道:“周总,听到没?范董都开金口,你还不赶紧换人。”
周文泰靠着椅背笑道:“那不行,这还签着合同呢,光是违约金都得赔死。再说,小孟是这部戏副导,分量不比主演轻。”
这群人话里话外明嘲暗讽,夹枪带棒,嘴边噙着市侩又露骨笑容,孟亦舟向来厌恶声色犬马,但他既然来,就得乖乖坐下,赔笑敬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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