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慢点,”沈晚欲贴心地弯下腰,让孟亦舟搭着自己肩膀,斜眼看着孟亦舟蹬上脚踏板,“扶稳。”
“稳。”
“那出发。”
车子骑得不快不慢,两人有搭没搭说着些无关紧要小事,快从立交桥下去时候,沈晚欲忽然捏闸,停下来:“你有没有什特别想去地方?”
利海冬天经常飘雨,个闷雷乍响,淅淅沥沥就开始往下落,今天却出奇怪异,中午晴空万里,此时夕阳仍然挂在天边,余晖温热地撒在身上,很容易令孟亦舟想起濠江。
医院门口车辆拥挤,孟亦舟路小跑,到花坛时候,忽然被辆红色山地车拦截住。
“帅哥去哪儿?”沈晚欲手捏着龙头,条长腿踩住地面,偏过脸颊说,“送你。”
他嘴角往上勾,余晖洒在他头顶,在他身后拉出条长长斜影。
孟亦舟觉得沈晚欲这个笑容很奇怪,明明是笑,看起来却那苦涩,像片四处漂泊浮萍,没有根似。
这感觉实在说不上好,所以孟亦舟犹豫两秒才回答:“回医院啊。取钱,们去缴费。”
“你要把濠江那栋房子卖?”李翘刚从游戏厅出来,身上还挂着耳麦,“那不是你外婆留给你遗产吗?”
孟亦舟手里捏着证件,头发乱糟糟得像顶鸡窝,没平时冷静从容,也没平时气定神闲,整个人甚至有些狼狈。
他说:“现在需要钱,你帮问问周围有没有要买房朋友。低个三四万也不成问题,只要能全额支付就行。”
李巧不放心,追问道:“到底发生什事?要不先借你点。”
孟亦舟不肯说。
孟亦舟说:“们去看海吧,有火烧云。”
沈晚欲抬首,头顶着片延绵数公里晚霞,红得像火,赤练如血。
“那你抓紧。”
松开车闸,山地车载着两人从立交桥最高处直直地俯冲下去。
疾风迎面扑来,他们路西行,穿过晚霞和橘色碎光,很快就拐进条小巷。
沈晚欲径那浅浅地笑着,他看着孟亦舟,说:“不着急,医生说等手术时间确定再付。妈那边暂时也没事。们随便去哪儿走走吧,医院太闷。”
这段时间俩人几乎没有属于自己空间,孟亦舟之前生怕沈晚欲憋坏,直想带沈晚欲出门,但都以失败告终。
他愿意外出散心,那再好不过,哪怕这个时间点选得不是那恰当。
“走不走?”沈晚欲似乎很赶时间,又追问道。
“走,”孟亦舟虽然有疑惑,却没再多说什,他抬脚跨上后座踏板,扶着沈晚欲肩膀,“你带。”
身边所有人都不看好他和沈晚欲,李翘是唯个对沈晚欲没有偏见人,他不想最后连李翘也劝他算。
想想看,如果连他身边最亲近兄弟都告诉他:“孟亦舟,算吧。你和沈晚欲真不合适。感情嘛,开心就谈,不开心就散,没必要为个人要死要活。”
那他身后真就空无人。
他知道自己走在条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路上,但是已经咬牙走到这里,说不定再往前走走,就能看见曙光。
“你就别管,总之尽量帮问,”孟亦舟低头看看手表,“还有事,先走,有消息就告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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