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也没有非去不可,只是在考虑。”
父母分开那年,傅予寒还小,比起常年在外工作不回家父亲,他跟母亲更熟悉,因此在法庭上选择母亲。
或许是因为点愧疚,或是自尊心,以及别什原因,这些年他很少来打扰父亲,特别是在傅学成重组家庭之后就更少来。
这次为美术培训班费用跑来要钱,已经花他两周时间做心理建设,父亲困难被后妈直白拆穿,傅予寒忽然感到阵无地自容窘迫。
他爸其实对他很不错,但他好
“不,”傅予寒看眼傅学成,“差不多也该回去。”
“这快就走?不留下吃个晚饭吗?”
“嗯,只是来商量点事。”傅予寒垂下眼。
虽然屋里装修风格很熟悉,但周若烟来,那种“这里不是自己家”违和感就突然变得很强烈。
“什事呀?”周若烟上厨房洗个手,在桌边坐下来,跟傅学成说,“小寒上周也来过,问他什事他也不肯说。”
“再好也不能约啊。”闻煜失笑,“追人呢哥,搞419也太不雅。”
“你那对象追两年怎还没追到手啊?就该让你小子开开荤,才知道什叫上本垒人就是你。”
闻煜但笑不语。
电话那头又说些有没,他都应。电话打20分钟,挂断后,闻煜看着小楼叹口气。
果然,人不能干坏事。
闻煜看着傅予寒走进那间房子。
他绕着小楼转圈,路过某扇窗户时,看见周向言影子。
他挑下眉。
难怪当时在车上,傅予寒是那个反应,这个人……
闻煜不知道他名字,只能从校服肩线颜色判断出对方是三中新高学生。
“他不是高三吗?想考美术生。”傅学成说,“刚在说留学事呢。”
周若烟愣愣:“去国外学美术得不少钱吧?公司不是……”
“嗐,孩子还在呢,说这个干嘛。”
傅予寒掀起眼皮,抿下唇,问道:“是有什困难?”
“你也大,不瞒你。”周若烟是个爽快性子,直接说,“你爸公司资金链最近出点问题,还在想办法解决。你要是想留学,得让他看看存款够不够。”
每天晚上在家闲着没事,搞跟踪就有人喊他出去,这大概是老天在谴责他。
要出去玩,至少得回家换身衣服,闻煜看看时间,不得不离开-
周若烟在门口换上家居拖鞋后走进来,见面先笑:“小寒?你来啊。”
“阿姨好。”傅予寒冲她点头。
“吃水果吗?买点西瓜。”
喜讯是,周向言长得还行。好看人在新生之间存在感总会强些,闻煜打算第二天到学校里打听打听。
他正打算再转转,兜里手机忽然响。他接起来:“喂?”
“喂?老三。”电话那头声音嘈杂,说话人嗓音奇大,“晚上来玩啊,有活动。”
闻煜往边上走两步,避开窗户范围。他目光紧盯着那幢小楼,嘴角勾出点笑:“不是说今年放安心高考,不喊玩吗?”
“嗐,这不是强子回来吗,兄弟们不得给他接风洗尘啊?”对面说,“反正今晚你得来啊!说好,哥请客,还是老地方。老板说,最近有‘好货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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