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煮熟绿豆其实有点硬,傅予寒什都没放,不怎好喝,闻煜刚喝口,就皱起眉,企图把碗放下:“行,喝过。”
“喝完。”傅予寒堵在他面前,“你以为你有选?你现在是个病号你知道吗。”
“……你腰伤好点吗?”
“还行,现在不疼。”傅予寒说,“岔开话题没用,把它喝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家有解酒药没有啊?”傅予寒皱下眉。
“有个……屁……呕……”昨天晚饭已经被闻煜吐完,现在吐出来都是酸水,他声音哑得要命,“就没人知道会喝酒。”
傅予寒愣。
这句话里信息量和那种因为宿醉而痛苦语气莫名触动他。
“算,看在你收留份上。”傅予寒叹口气,“借你家厨房用用。”
傅予寒睁眼看,天边刚露出鱼肚白,他迷迷糊糊地抓过手机,对着那个怎按都不亮显示屏愣好会儿,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。
他抬头看,墙上挂钟显示现在是5:20。
声音是从厕所传来。
“闻煜?”傅予寒趿着拖鞋走过去,睡眼惺忪地辨认着怪声来源。
闻煜背对厕所门口,头低低地垂着,只手撑在墙面上,呕得像是要吐出五脏六腑。
桌边。
虽然其实玩偶本身挺可爱。
但那是傅予寒次战斗失败证明,挫死,他看都不想看。
闻煜听不见这些腹诽,他可能真醉得狠,从浴室出来只跟傅予寒打个招呼就回卧室关上门,搞得傅予寒有问题不能用手机搜索,也没地方去问。
他很久没有老老实实做作业,因为不懂地方太多,做起来很痛苦,所以不想做,但作业就是种越不做越不会做东西,他陷在这个死循环里很久,现在想找个突破口也难。
闻煜脸英勇就义样子把汤口闷下去。
不过碗热汤下肚,倒是真让他胃变得舒服些,他看着傅予寒又进厨
闻煜家什都有,就是主人自己活得不太有人气。傅予寒进厨房找个干净锅,从玻璃壁橱里翻出罐绿豆开始煮汤。
小时候他爸总出去应酬,偏偏酒量不行,每次回家都无比痛苦。那年傅予寒六岁,想着要替老爸做点什,便上网搜索解酒偏方,学会煮绿豆汤。
这东西做起来简单,多喝两碗有助于酒精代谢。
傅予寒把锅架到火上,又倒杯水拿到厕所里让闻煜漱口。来回忙活几次,闻煜终于把胃吐空,扶着墙直起身:“……看不出来,你照顾人还挺熟练。”
“妈要照顾妹妹,就只能自己照顾自己。”傅予寒架着他胳膊把人放到沙发上,自己进厨房去盛汤,“在这儿等着。”
看上去很痛苦。
“你还好吗?”傅予寒问。
闻煜没理他,可能也是没精力说话。
“既然会吐,昨晚干嘛喝那多?”傅予寒有点无语,“还以为只有褚磊才会这作。”
“呕……”
原本还以为可以看看学霸……算。
求谁不如求自己。
傅予寒直到凌晨两点才睡,勉强做完张英语卷和半张数学卷,本来以为自己会因为换环境睡不着,也因为过度疲惫很快睡过去。
然而第二天早,他被某种奇怪声音吵醒。
“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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